“梁姐，發生什麼事了呢，可否說說？”
“我現在不方便說話，再見。”
帶著哽咽中，梁雯麗掛掉了電話。
陳墨眉頭微微一皺，總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從剛才的環境聽起來十分嘈雜，也不知道梁雯麗現在待得地方安不安全。
隱隱間，他似乎聽到一聲整齊劃一的“貴賓再見，天元KTV祝您幸福安康”……
夜場？
……
陳墨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人民醫院看看。
很快他就打車來到了人民醫院。
雖然隻來過這裏一次，但陳墨的方向感很不錯。
來到熟悉的腦病科，病房依舊人滿為患。
陳墨抓住一個護士問道：“梁雯麗人呢？”
這護士看起來二十多歲，是個新來的，她搖了搖頭道：“你找病人嗎？不過我們這裏好像沒有叫梁雯麗的病人哦……你是不是找錯病房了？這裏是腦病。”
“我不是找病人，我找你們這的護士。”
“啊？”
小護士再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要不我幫你問下我們護士長吧。”
於是小護士呼喚來了年長的護士長。
護士長一臉警惕地看著陳墨，當她看到陳墨隻有十七歲左右，看起來還是個學生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說道：“你找梁雯麗幹啥？”
“我……是她表弟，找她有事。”
護士長狐疑地盯著陳墨，說道：“梁雯麗已經辭職了。”
“辭職？”
陳墨愣了愣，問：“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欠了一屁股債……看著挺好看一女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欠這麼多錢……兩個禮拜以前一幫紋著身的社會青年突然跑進我們病房說是來看望病人，其實是來找梁雯麗的……”
“後來怎樣？”
陳墨聞言，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看樣子梁雯麗可能不隻是借了網貸，甚至還有可能沾上高利貸了。要不然單網貸的話還不至於囂張到直接找到人家醫院裏來。
“還能怎麼樣，科主任把她拉去談話啊，但是似乎人家並不願意說發生了什麼事。這事在醫院傳得挺厲害的，後來梁雯麗主動辭職了……”
陳墨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他打開手機地圖搜索了一番“天元KTV”。
查了一下居然這個片區還真有個叫這個名字的KTV，不是量販式的，而是商K，也就是夜場。
梁雯麗去夜場工作？
……
天元KTV。
十點整，大廳門前已經停滿了豪車。
揚城的夜生活開始得挺早。
然而此時，夜場內的某個包廂的衛生間內，梁雯麗已經醉得不成樣子，在廁所裏大吐特吐。
“砰砰砰”
巨大的拍門聲從門外傳來：“雯麗，你搞什麼鬼？人家向老板專門為你來的，今天都第三天了，前兩天你不給麵子也就算了，今天你還來這死出？”
梁雯麗勉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門口，麵色難看。
是前台媽媽。
在這種環境當中，她能不知道自己如果迎合對方，將會麵臨什麼嘛？她沒辦法，所以隻能通過喝得爛醉的方式讓對方來這裏玩的老板心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