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吼！”
大夥群起而哄之，還有口哨聲。
“我有杯子。”
陳墨笑了笑，端起桌上自己的酒杯。
“陳墨，你不能喝就別喝了……”
江耳這時忽然擔心地說道。
姚茜茜被陳墨無形的拒絕正悶著氣，聽見江耳的話後她不由得皺著眉，不悅地說道：“江耳，畢業這麼久了，今天大家難得有機會聚一聚，你能不能別掃興？”
陳墨則是適時地解圍：“喝一點沒事。”
於是他也一飲而盡。
氣氛再度點燃。
回到包房，推杯換盞是免不了的。
但繼承了父親陳大海北方人的酒量，再加上常年有應酬，陳墨的酒量也不錯。
喝到後麵這些男同學一個個都倒了，要麼被老婆拎著耳朵攙著回去，要麼就被陳墨叫來的代駕接走。
到後來就剩下幾個麥霸還在唱歌。
陳墨始終坐在C位，人間清醒。
包房內，江耳後來就一直坐在角落裏，貝齒輕咬著嘴唇。
陳墨就像是沒看見她臉上的委屈似的。
亦或是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
常年的混跡商圈令他麻木不仁。
他也在好奇，這是否是江耳的一些小手段。
局近尾聲。
陳墨安排司機將剩餘的人都送回家。
他發現江耳已經自己走了。
聽人說半小時前她就自己回去了。
輪到姚茜茜的時候，後者麵泛桃紅，腳步飄搖地一下就撞進了陳墨的懷裏，她似乎渾然沒注意到自己豐盈的前襟不斷在蹭著陳穩的身體。
“你喝醉了。”
陳墨輕推開她，並提醒道。
“我沒醉……我才不要回家……”
姚茜茜貼近他的耳朵，熱切地哈氣，迷醉道：“在學校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魅力呢，真是的。哼哼。”
陳墨下意識地從她的手裏接過一張小紙條。
“要來哦。”
說罷她就搖曳著離開了包房。
鬆開紙條一看，上麵赫然寫著：隔壁凱越大酒店3379，保證是你沒體驗過的，我等你。
這時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剛才有多喧鬧，此刻就有多冷清。
老同學們都變了許多。
以前的兄弟印象最深的就是同寢室的王林坤，但這次見麵卻顯得有些生疏，兩人已經很久沒聯係了。剛才臨走時陳墨看得出他似乎想來拍拍他肩膀，後來收住手了。
陳墨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簍。
獨自來到包房的落地窗處駐足。
燕京的夜景令人迷醉。
站在高樓望著霓虹，腳下是一片狼藉。
一抹孤獨感忽然席來。
縱使是陳墨如今強大的內心，在這抹孤獨感的侵襲下也是風雨飄搖。
這些年他確實很成功，在喜歡攀比的這個年代裏，類似這樣的聚會他無疑成了主角和焦點，所有人都圍著他轉，爭相恭維和巴結。
但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當男同學的老婆們過來拽著他們耳朵離開的時候，陳墨有時也會心生羨慕。
自己是否也該找個老婆了？
他這時忽然想起了江耳。
她為什麼局沒結束就離開了呢？甚至都不願意坐他安排的車回去……
“陳總，您的所有同學都安排妥善送回家了，您什麼時候回去？回公司嗎？”
司機小謝站在身後恭敬地詢問。
這時手機震了一下。
陳墨拿起一看，是從家裏發來的短信。
母親於曉雅：兒子，在做什麼。同學聚會好玩嗎，酒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陳墨一陣沉默。
他有多久沒回家了？
…
他忽然對身後的司機說道：“幫我訂飛蘇杭最近的一班機票。”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