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歲那年。
陳墨無論是事業還是成就都已到達頂峰。
靠著紙包魚小店發家,再到後來他研發的魚類預製菜大火,他隻用了十五年的時間。
彼時的他已然實現了年少時所憧憬的財富自由。
毫無疑問,在這麼多同學當中他可能是最成功的那匹黑馬。
出身草根,卻跨過了許多階層,成功躋身上流人士。
而作為代價。
年紀尚輕的他已然水泥封心。
陳墨將全部精力投身事業,至今單身。
長期快節奏和不健康的飲食以及工作上的身心壓力,也讓他患上了高血壓及冠心病。
…
急促的叩門聲響。
觥籌交錯的嘈雜聲音。
“墨哥,哦不,陳總,你在裝死什麼啊,才喝了兩口酒就跑廁所。”
“就是啊,這才哪跟哪呢,你知不知道喝酒的時候第一個跑廁所的人可要自罰三杯,這是規矩。”
現在是燕京時間晚上十點半。
托陳墨的福,高三畢業班同學會第二場在商K碧海雲天的豪華大包。
掏腰包的自然是陳墨。
然而此刻身著休閑西服的陳墨卻在包房的衛生間裏捂著胸口,扶著馬桶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把領帶鬆到最開,白襯衫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好幾個,額頭上的汗珠和緊皺的眉頭預示著他並不好受。
門口靜了一會又有了起哄的聲音。
“墨哥,放完水趕緊出來啊,三杯酒我已經給你滿上了。”
酒過三旬,在酒精的刺激下,老同學對如今如此成功的陳墨的那種恭敬以及距離感消散了許多。
有不少高中時期關係和他近些的老同學頻頻勸酒。
陳墨不好推脫,喝了兩杯。
但他也沒想到心絞痛居然在這時發作。
“幸虧帶了藥出來……”
陳墨有些慶幸地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硝酸甘油含在嘴裏。
在藥物的作用下,他頓時感覺胸悶好了許多。
“墨哥,你在廁所幹啥呢, 慫不慫啊。快來啊,你是今晚的主角啊。”
“就是就是嘛,趕快出來,大不了姐姐陪你三杯就是了。”
“哇哦。陳總,姚大校花都發話了,你還不賞臉出來嗎?”
姚茜茜以前是八中的校花,結了婚又離了婚,是今天打扮的最花枝招展的一個。
她平時玩的很開,很受男性歡迎。
她的話仿佛一下點燃了現場。
拍門聲和勸酒聲變得更加頻繁了。
麵對門外的嘈雜,陳墨卻麵露苦笑。
今天這陣仗,他怕是凶多吉少。
“你們讓開……”
是另外一道女聲。
聲音又近了一些,感覺就貼在門口。
“陳墨,你沒事吧?”
這是陳墨進衛生間後聽見的第一句不是勸酒,而是關心他情況的話。
這是。
江耳的聲音!
江耳的聲音落下之後,門外隻靜了片刻。
無數道起哄的聲音再次響起——“oh~~~”
“陳總,你再不出來有人可要擔心嘍。”
“哈哈哈哈哈,還是我們陳總有魅力,看把我們小耳朵急的。”
“話說江耳不也沒嫁人嗎?要不今天我們給你倆牽個線?”
“蕪湖!”
起哄聲更密集了。
門外,江耳的耳朵已經紅了:“你們……你們別胡說八道。”
然而她並沒有發現身著紅色低胸裝抹胸的姚茜茜雙手環著豐盈的胸口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塗滿口紅的嘴唇不屑地撇了撇,發出一聲“嘁”聲。
二女同樣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形成了鮮明對比。
姚茜茜身材豐滿,濃妝豔抹。
江耳瘦瘦弱弱,淡妝素雅清恬。
但毫無疑問,拋開妝容和“欲”之一字,光從臉蛋來看明顯是江耳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