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京城總是被白雪覆蓋,滿眼望去,隻有一片銀白。
昨夜的大雪在今早已經停了,雖說是個好天氣,街上的行人也不多。下雪不冷化雪冷,蘇昊關上窗戶,隔絕了淩冽的寒風。
施天宇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沉默在兩人間蔓延。
總要說點什麼吧,施天宇心想。自從一早將蘇昊拉到這兒,兩人幾乎就沒有搭過話,這種氣氛,實在不應該在他和蘇昊之間存在的。
自從蘇昊由東臨回京,除了給自己和苗昱謠送來禮物時見過一麵,就再無聯係。是因為在東臨時候自己和童顏的事情?也就是說,這蘇昊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了。
施天宇長歎一口氣。
聽見施天宇的長歎,蘇昊抬眼看了施天宇一眼,很快又別過臉去,依舊不說一句話。
施天宇搖搖頭,對蘇昊道:“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一句話不說?”
蘇昊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把玩手上的酒杯。
“還是說,你真覺得和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施天宇扶額,蘇昊的臭脾氣,從小到大一點沒變。他要是真是對自己無話可說,根本就不會跟著自己到酒樓來,更不要說在這兒坐了快一個時辰也沒起身說走。
蘇昊抬眼看看施天宇,眉頭一皺,又低下頭。
“你這別扭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跟個小孩兒似的!有完沒完了!”施天宇奪過蘇昊手上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酒杯禁不住破碎開來,將施天宇略粗糙的手指劃破。
蘇昊楞了一下,從袖中掏出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施天宇卻一把拍開,繼續道:“不是耍脾氣鬧別扭嗎?”
蘇昊訕訕的收回手帕,幹笑了兩聲道:“你都知道我是耍脾氣了嘛……”
“哼!”施天宇冷哼一聲,自己掏出手帕將受傷的手指隨意裹了裹,“那就好好說說,你這是耍什麼脾氣,鬧什麼別扭。”
“啊?”蘇昊有些詫異的看著施天宇,“你……你不知道?”
施天宇沒好氣的看了蘇昊一眼,回道:“我怎麼知道?”話雖這麼說著,耳根子卻紅了起來。他當然知道蘇昊鬧什麼別扭,隻是……這事兒要怎麼說?
蘇昊嘴角有些抽,還說不知道,明明耳根子都紅了!
“那個……那天……你……晚上……在驛站……我……”蘇昊努力搜尋詞彙,想著怎麼表達才不這麼奇怪。
“……好好說話!”施天宇瞪了蘇昊一眼。
“這事要怎麼好好說啊!”蘇昊也急了,一拍桌子站起來。
“怎麼說?我怎麼知道怎麼說!”施天宇也拍了桌子,“你一個從小在脂粉堆裏混大的都不知道怎麼說,我怎麼知道!”
“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
“……”施天宇甩甩頭,無語的坐下。
深吸一口氣,施天宇才看向蘇昊,一臉正經的道:“那就想好了再說好。”
蘇昊扶額。
“那天在驛站你說的話,我回去想了……”蘇昊低聲道,“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能,什麼女人我沒見過啊,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青樓……”
施天宇咳嗽一聲,瞪了蘇昊一眼。
“額……反正,我就覺得我不可能喜歡那種小丫頭片子。”蘇昊別開頭。
“然後呢?”
“然後……我怎麼知道!就是覺得這個丫頭片子不一樣!”說著,蘇昊也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