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不對勁，拔腿就往外跑。
“白書挽？”
他跑出來，叫了兩聲，後來循著她的斷斷續續的哭聲走過去，見白書挽頭發淩亂的垂頭在那裏，哭唧唧的。
他走兩步挪過去，一隻手輕輕放在白書挽猶豫哭泣顫抖的肩頭：“白書挽？”
他試探性的叫道，畢竟白書挽真的很少有這麼不爭氣的時候。
白書挽沒說話，也沒否認，沈暨白好奇，一個孩子能把白書挽弄成什麼樣子。
還哭哭，有什麼好哭的？
“嗬嗬！”
他看笑話似的冷笑一聲，雙手插在兜裏邁著輕快的步子往白書挽對麵走。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誰惹你了？”
他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散漫，好像此刻眼前這個人不關自己事兒一樣。
說著，伸手要落下白書挽擋著手的臉。
他輕輕拉了兩下，沒拉動，而後手臂用力一下，將白書挽的手撤了下來。
在看到白書挽那張臉的時候，沈暨白突然斂了笑，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白書挽淚眼婆娑的，她抬了抬眼怯生生的看著他，更覺痛心。
“沈暨白，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啊？我是不是毀容了？臉好辣呀！”
白書挽看不見自己隻覺得臉上有什麼黏糊糊的液體流下來，火辣辣的疼。
看著自己女人臉上細碎的小口子密密麻麻，沈暨白心裏一抽一抽的，他已經很少這麼生氣了，或者……從來沒這麼生氣過。
他心一橫，伸出大手一把拉住白書挽的手腕，邁著大步子往前走，回到客廳，將她安頓在客廳的椅子上。
“等我。”
沈暨白在白書挽後肩拍了一下，她瞬間有莫名的安全感。
客廳的仆人看了白書挽這張臉，無不齜牙咧嘴。
“沈航舟，沈航舟你給我下來！”
沈暨白壓著濃濃的怒氣，他好像一座蠢蠢欲動的火山，下一秒就要噴發了，讓人不敢多說一句話。
沈暨白快速邁著腿爬上了二樓，一把打開了沈昊天他們的房間，直直的衝裏麵走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嗚嗚媽媽爸爸就我……”
樓上突然一陣痛苦，下一秒，沈暨白右手拎著一個小孩的後脖頸，匆匆往樓下來，他臉色鐵青，冰冷的沒有一絲情誼。
沈昊天和他老婆江慈追在後麵，嘴裏不停喊著叫著：
“暨白，沈暨白，你放了我兒子……”
“放了航航，有什麼衝我來，別碰我兒子……”
江慈一路追上來，沈昊天卻是坐著輪椅下不來樓梯，隻能在上麵幹著急。
江慈這幾嗓子，還有沈航舟的哭聲，很快就引來了二老，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沈暨白當眾，毫不猶豫的一把將沈航舟丟進了門前的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