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白嗓音沉沉,有些質問的感覺。
“我每天在家裏太悶了,出去透透氣,再說了,我去酒吧有什麼不妥嗎?哪條法律規定的不能去?”
“白書挽,你是我沈暨白的老婆,跑到那種地方去,讓我的麵子往哪擱?”
白書挽想笑:“沈暨白,我已經要跟你離婚了,你憑什麼管著我?”
“離婚?”
沈暨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白書挽,你不長記性是不是?我這兩年在你身上花的錢還少嗎?我有什麼沒做到位的,每天都要鬧脾氣?”
“沈暨白,你要是想毀了我,那你是永遠做不到的,我適應能力比較強,在那裏又能野蠻生長,婚姻束縛不了我,隻能束縛你,還有江心月,你要是想讓她一直當小三的話,就盡管不要簽字。”
沈暨白聽的一頭蒙。
“我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女人。”
“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想想你都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每次來找我隻知道把你二弟帶上,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都感覺你人還在公司,二弟已經回來開門了,可是江心月呢?你隻是關心她,隻是心疼她,怕她受到傷害,我就不會嗎?”
“我隻是拿她當妹妹。”
沈暨白無力開口。
“你缺妹妹啊,她是你妹妹嗎?先是妹妹後是寶貝,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啊?”
也許是天太黑,她看不清沈暨白變來變去的臉色,更看不清他逐漸發怒的雙眸,說話越發大膽。
“你不是老忘不了人家嗎?你去啊,現在就去啊,最好你倆死了都能埋一塊兒。”
“白書挽!”
沈暨白忽然厲聲開口,製止了白書挽的話。
“你發什麼瘋,什麼都要帶上月月,她怎麼你了?她隻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你老是死死抓著不放,我們能不能多往以後看看?”
“我可以啊,你能嗎?你能把江心月放在過去嗎?”
“我能……”
沈暨白馬上開口。
“你不能!”
白書挽皺緊了眉頭,緊接著反駁他的話。
“你跟江心月自小就認識,你倆已經黏在一起怎麼也分不開了,可是我不是,我沒有別的男人,沈暨白,如果我得不到全部的你,我寧願一絲一毫都不要。”
說著,白書挽有些哽咽。
黑夜中,沈暨白冷哼一聲:“白書挽,別做夢了,你這輩子死也得死在我身邊。”
下一秒,他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以後不要讓這種垃圾出現在我眼前。”
他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好像千裏之外的神佛的下的旨意,讓人不容抗拒。
而後,他當著白書挽的麵,雙手慢悠悠將那份協議書撕了個粉碎,揮手一扔,飄飄灑灑落在白書挽頭上。
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臉憤怒的看著黑暗中的沈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