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享了魚水之歡,直到後半夜,沈暨白才抱著白書挽從浴室出來。

“沈暨白,你不是人。”

白書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呆呆的念叨。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能給你買這麼大的房子?”

“不知好歹。”

沈暨白瞥她一眼,伸手關了燈。

“啪”的一聲,房間裏瞬間漆黑一片。

“沈暨白,我們放過彼此吧,你找你的真愛,我不想老是當礙事兒的第三者了,在感情裏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不是嗎?”

白書挽說話的聲音略帶淒涼,微微哽咽著。

“又發什麼瘋,每次一到晚上就開始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每天什麼都不用幹,隻要吃喝玩樂就好了,卡裏的錢我按時給你打,那份兒工作不想幹你也能不去,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白書挽沉默了,夜裏靜悄悄的,可以聽見身邊人微弱的呼吸聲。

在沈暨白眼裏,充足的物質生活就是他認為的好,還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位了,白書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可是,白書挽常覺心裏空落落的,結婚兩年了,她真的不知道沈暨白任何朋友,任何生活上的細節。

連江心月都知道,那家西餐廳是沈暨白的,可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沈暨白,你根本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都能感受到,為什麼要為了折磨我,把自己也搭進去呢,你明明可以和江心月名正言順的,你這樣做,是毀了三個人。”

“夠了,能不能別說這些沒用的,什麼叫毀了三個人,你過得還不夠好嗎?要不是你命好遇見了我,還不知道在哪個破瓦房待著呢,三天餓你六頓。”

“那我也願意。”

白書挽硬氣的回答。

“你說什麼?”

“我說,嫁給別人三天餓九頓我也願意,至少人家不會拿我當外人。”

沈暨白斂了斂眉,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不過很像思考的樣子。

他沉默下來,打了個哈欠。

實在是太困了,剛剛又耗費了太多體力,他也需要休息一下。

照常,白書挽醒的比較晚,它身睡醒的時候,沈暨白已經不知道哪去了,扭頭一看,身側空落落的,日日如此。

白書挽像往常一樣,簡單洗漱就去上班了,穿著簡單寬鬆為主,公司裏那幾個老同事也不值得自己精心打扮。

她剛到公司,就被萬秀秀叫過去。

白書挽皺了皺眉,真是煩人,她屁股還沒暖熱。

“挽挽,萬秀秀又叫你了?”

“嗯。”

白書挽有些鬱悶的點點頭。

肯定是叫自己去改方案,順便再罵自己一頓。

她整理了整理心情,起身往辦公室走去。

“當當。”

白書挽敲兩下門。

“進。”

白書挽應聲開門,走進去,站到萬秀秀身後:“萬總監,您叫我。”

白書挽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麵對著的是萬秀秀坐在椅子上的背影。

她穿的黑色緊身蕾絲小上衣,紮了一個細長的馬尾,從後麵看身體曲線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