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邊一看,男的是沈暨白還在床上躺著,睡得還挺香。

以往白書挽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空了。

她把頭發往後巴拉了巴拉,懶洋洋起身去洗手間。

一邊洗漱,她已經在腦子裏想好了早餐要吃點什麼。

雖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很讓她生氣,不過虧了什麼,都不能虧了自己的胃。

她簡單收拾一下,抹了點素顏霜,穿了條黑色寬鬆短褲,又從衣帽間扯出來一件寬鬆T恤,簡簡單單出門了。

樓下的包子鋪她已經吃了很長時間了,現在一天不吃就感覺沒滋沒味的。

白書挽騎著小電驢,晃晃悠悠停在包子鋪前麵。

“喲,挽挽來了,你今天來的可夠早的。”

旁邊經常來買包子的大爺,都記著白書挽了,這兩人都是包子鋪的常客。

“唉,天熱了,悶悶的,睡不著,就早點起來了。”

“哎喲,這是個好習慣,挽挽,在早睡早起這件事情上,就該跟大爺我學學,每天四點半就起床,這時候空氣還沒有被車尾氣,還有各種氣汙染,非常新鮮,多吸兩口能活到九十九。”

白書挽笑著把車停好,下來:“各種氣是什麼氣?”

“哎喲,那可多了,人說話得出氣吧,那是口氣,上麵出了氣下麵也得出氣吧,那是放屁!”

“哈哈哈哈!”

白書挽一下子笑起來。

“哈哈哈哈!”大爺也跟著笑起來。

她走過去,遠遠看著老板喊道:“素包子兩個。”

然後很自覺的掃了碼。

半路上,到公司門口的時候,許冠洲開著他那輛豪華奔馳再一次出現在了白書挽麵前,他將車子停下,打開車窗喊白書挽。

“喂,早上就吃這個。”

他看見了白書挽掛在車把上的塑料袋裏的包子。

“怎麼了,平民百姓不都這樣嗎?”

“知道你接地氣,改天帶你吃好的吧。”

許冠洲沒有反駁她,反而有些寵溺的笑笑。

此刻單純的冠洲,還不知道白書挽已經是有夫之婦,在他眼裏,白書挽就是剛畢業的,懵懂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樣單純又好看的女孩子,必然要強大的男人來保護。

而對於白書挽,自己作為公司的老二,明顯是白書挽能接觸到的最優秀的男人了,所以他看向白書挽的時候,總有些莫名的自信和優越感。

“那可不行,不能偏心,你得請全公司的人。”

許冠洲臉上還掛著笑,隻是多了幾分嚴肅:“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白書挽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深沉,有些不敢看,眼神慌亂的閃躲了兩下:“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去打卡,要是遲到了還得扣我工資。”

說罷,白書挽往前走了。

“怕什麼,有我在誰敢扣你工資?”

許冠洲探出腦袋衝著騎車在前麵的白書挽大喊。

“哎呀你看你看,白書挽在下麵跟許總說些什麼呢?”

一堆公司的同事堵在窗戶邊,聽見這話,更多的人擠進來。

“他什麼時麼時候跟許總關係這麼好了,看不出來啊。”

“哎,又多一個小老板娘!”

人聚在一起跟著起哄。

沒一會兒,白書挽啃著包子進來了。

有人先看見她,愛熱鬧的同事嘴欠,忍不住開口:“哎呀,這是誰呀,小老板娘呀!”

白書挽瞬間愣住,難道他們知道自己已婚了?

白書挽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在旁人看來就是跟許冠洲有一腿。

陶思思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當著眾人的麵,她也不好說出來什麼話。

她使勁兒憋著,工作了一上午,終於還是忍不住,扭頭看著旁邊的白書挽,開口到:“書挽,你跟許總,你倆,真的那樣了嗎?”

白書挽疑惑的皺緊了眉頭:“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