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是讓你幫幫親哥哥嗎?都是一家人,白書挽你怎麼說出來這麼惡毒的話的?”
白書挽心口悶悶的,堵著一口氣出不來,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家人,當初把自己灌醉了送到沈暨白床上的時候,有誰想過她們是一家人。
“媽,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白書挽草草掛斷了電話,她怕再說下去,自己腦袋會被氣暈。
“師傅,開快點。”
“好嘞!”
白書挽打開側麵的車窗,一股清涼的晚風撲麵吹來,白書挽額見愁雲散開,清醒了不少。
她轉頭靜靜看著窗外,有媽媽帶著孩子逛街的,有情侶手挽手散步的,還有店裏一家人團聚的……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沒有家庭的靠山,嫁了一個老公也是冷漠的像冰塊兒一樣。
車子忽然停下,白書挽斜眼看了看,紅燈。
轉眼間,她貌似看見對麵餐廳裏坐著沈暨白,打扮的西裝革履的。
他前麵還有一個女人。那人真的好眼熟,白書挽一時想不起來。
她輕輕皺緊了眉頭,忽然,腦子裏像泄水的洪堤一樣,過往的記憶翻湧而來。
兩年前,沈暨白還在學校的時候,江心月就是這樣坐在他對麵,兩人經常在學校的食堂光明正大的。
跟過去真是如出一轍。
白書挽隻覺得不可思議,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難不成,這些年,結了婚的這些年,他倆一直有聯係嗎?
白書挽心口墜痛,眼眶竄上一股熱氣,逐漸濕潤。
好啊,沈暨白,你真的是做到了,毀了我的後半生。
白書挽透過窗戶凝視著車窗裏麵的沈暨白,一雙清亮的眸子滿眼都是失望,悔恨委屈似潮水蔓延開來,她的眼眶已經快要承載不住。
車子慢慢發動,白書挽眼角晃下來一滴淚。
綠燈了。
人總是要向前走的。
“師傅,去禦湖。”
白書挽已然沒有心情吃飯,此刻,她隻想回家裏,縮在被窩裏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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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知道外麵天黑沉沉的,沈暨白按時按點回來了。
他打開房門,屋子裏一片漆黑。
以往白書挽都會給他留客廳的燈,這次居然讓他抹黑回家。
不過從臥室到浴室,再到臥室這條路,他已經走了太多次,即使閉著眼睛也可以摸過去。
洗漱完之後,沈暨白摸黑走進了臥室,床一側鼓囊囊的,看來白書挽已經睡了。
沈暨白壓低了呼吸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吵醒了白書挽。
他輕輕走過去,掀起被子一角,剛邁上一條腿,本來安靜躺著的白書挽,突然翻身起來,一個掃堂腿踹在沈暨白大腿。
“啊!”
他吃痛的大叫,兩隻大手同時捂住了受傷的大腿,還好不是命根子。
不過這已經夠折磨他了,沈暨白痛苦的揪緊了五官。
“白書挽,大晚上發什麼瘋,這麼看不慣我,你直接拿刀把我剁了吧。”
沈暨白朝白書挽大喊。
她卻是麵色淡淡的,有些不甘心。
沒有踢到他的命根子,算他命大。
見一點月光中,白書挽陰沉著一張臉,沈暨白煩心之餘有些疑惑:“是誰惹你了,那個混蛋敢惹我沈暨白的女人,說出來我削他。”
“整個林市有人知道我是你沈暨白的老婆嗎?”
白書挽麵色淡淡的,帶著幾分悲涼。
沈暨白一下子被堵住,喉嚨裏像滾燙的開水,不知道怎麼開口。
“沈暨白,離婚吧,你去找你的自由,也成全了我。”
沈暨白不可置信的皺緊眉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