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挽氣的頭昏,她甩開了陳敬向自己伸出的手,甩頭走了。
這結果她早就有預料了。
沈暨白討厭她不是一天兩天。
沈暨白念大學的時候有個女朋友,跳舞的,很高很漂亮,當然他也很喜歡她了,那是一次校慶晚會,本來她是沒有機會登台演出的,可是有了沈暨白這個大靠山,她不僅上台了,還成功搶走了領舞的位子。
本來領舞是白書挽的好閨蜜南溪的,白書挽自然也知道這件事了。
好巧不巧,那天晚上白書挽畫了一天的畫,正拎著一桶髒水準備去洗洗顏料盤,腳底一個打滑撒了半桶水倒地上,江心月也是倒黴,人家都沒有踩到就她自己往上踩,而且那髒水黑乎乎的,白書挽怎麼都想不到江心月怎麼閉著眼睛走路的,不知道躲開。
她一腳摔在地上之後,成功獲得了一張醫院門票,失去了登台演出的機會。
因為這個事情沈暨白現在都恨死自己了!
她始終認為自己是故意的,為了給南溪報仇。
白書挽手裏拿著一根紅色習管,心不在焉的攪了攪麵前的水果茶。
“喂,喂?”
聽見眼前的南溪喊自己,白書挽回過神來,淡淡的看著她,吸了一口清甜的果茶。
“從坐在這裏你就一直呆呆的,發生什麼事兒了?”
南溪生的清純美麗,一頭如瀑的長直發披在身後,富貴雍容。
“唉!”
白書挽歎一口氣:“能讓我苦惱的隻有那一件事兒。”
其實就算白書挽不說,南溪八成也能猜出來。
看見白書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南溪眼眸也失了幾分光彩。
“書挽,又是你跟你家裏那位的事情嗎?”
白書挽沒有吭聲,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你當初明明知道他對你有成見,為什麼還要答應嫁給他?”
“南溪,你不懂,我需要錢,我需要錢救我哥,更何況當時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啊,知道沈暨白給了我一套房子,要是靠我自己的話,買禦湖的房子,我得攢錢到下輩子。”
南溪反駁她:“那是你沒有走出去,你能得到一個沈暨白,就說明自然是配得上他的,也會有其他千千萬萬個身沈暨白來配你,你是太早進圍城了。”
南溪麵露擔憂:“二十四歲,你才二十四歲,已經結婚兩年了,不覺得有點太急了嗎?在自己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做了一個最重要的決定。”
“不是,南溪,你不懂。”
白書挽嘴硬,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從兩年前躺倒沈暨白的床上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後悔了,可是她沒有辦法,如果不做這件事情,沈暨白會給她好看的。
他想毀了自己,自然有一百種辦法。
“你跟了沈暨白這兩年,也還夠他了吧,書挽,我不想再看著你受苦了,尤其還是因為我。”
說著,南溪有些愧疚。
“哪有什麼為了誰,都是我自己的命,是福不是禍,是孽躲不過,都是我欠他的。”
“那你就從沒打算離開他嗎?”
白書挽沉默了,因為沈暨白除了不搭理她,錢是給足了她的,還有……還有他在床上真的很賣力。
不過沒有感情的宣泄,時間長了,白書挽也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幹巴巴的摩擦,她也不是多麼喜歡。
“那我就成二婚了。”
南溪:“如果一個人過更好的話,離了就離了,不結婚也不是不行,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