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君就隻是在腰間裹了個浴巾,上半身一直赤裸著,小腹露在外麵。
章錦辭擔心他凍著了,站起來走到床邊,拉過他壓在身下的被子蓋到他的身上。
他的手如以前一樣,習慣性的摸了下寧時君凍得冰涼的手臂。
發現寧時君的手臂凍的冰涼,他用力拉著被子,試圖把寧時君的手臂也蓋上。
忽然,熟睡的寧時君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蠻橫的把他拉進了懷裏。
章錦辭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寧時君壓住了。
“寧……”
他一個字隻發出了一個音節,寧時君就沒給他機會繼續了。
“錦辭,夢裏,別拒絕我。”
唇間如夢囈的聲音,讓章錦辭惱羞不已。
他手肘猛擊向寧時君的頭,但是快碰到時,他又收了力道,改為插進兩人脖子中間,用力抵著他的脖子把他推了出去。
寧時君被推開,不甘的按住了章錦辭的手臂,被章錦辭快一步用腳踢下了床。
在寧時君跌落床下的瞬間,章錦辭快速從床上坐了起來。
寧時君悶哼了聲,揉著頭從地上坐起來。
他雙眼朦朧,似乎是剛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看到床上惱怒看著他的章錦辭時,他的臉色倏然變了。
章錦辭的嘴在流血。
他以為是在做夢,原來是真的。
他就說這個夢怎麼這麼真實。
章錦辭見寧時君清醒了,從床上下去,站在床的另外一邊,冷著臉看著寧時君。
他抬手摸了下掙紮間被寧時君咬破的唇,滿是怒意的看著寧時君,“寧時君,我看你是瘋了!”
他氣的胸口起伏,緊咬著牙關,“寧時君,你還記得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嗎?你怎麼敢對我做這種事?”
想到剛才的吻,他的眼底一陣羞惱。
這玩意小時候尿布都是他換的,會叫的第一個稱呼就是叫的他小叔。
現在竟然敢對他做這樣的事。
“我……”
寧時君百口莫辯,坐在地上都沒敢起來。
看到寧時君不解釋,不說話,那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章錦辭更生氣了。
他咬著牙冷靜了會,看著寧時君說道:“我看你沒救了,還是在那邊待著吧。”
說完,他再也沒看寧時君一眼,直接往門口走去。
在章錦辭伸手去開門前,寧時君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抓住了章錦辭的手腕,試圖解釋,“我剛才以為是在做夢。”
他說完自己愣了一下。
媽的,夢到做這種事,更說不清了。
顯然,章錦辭也覺得他解釋的不如不解釋。
他試圖把手從寧時君的手裏抽出來,可寧時君的手攥的很緊,像是鋼筋鐵骨一樣,實在是難以掙脫。
章錦辭的臉色更冷了,用命令的語氣跟寧時君說:“放開!”
寧時君不知道放開章錦辭後的後果,他不敢放手。
他怕這一放手,以後跟章錦辭連表麵關係都維持不住了。
他眼睛泛紅的看著章錦辭,軟著語氣,“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會了,我以後看著你躲遠點,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