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寧氏酒店最大的宴會廳中。
今日訂婚宴的兩位主角穿梭在酒席間,給各位來參加他訂婚宴的長輩們和親朋好友敬酒。
訂婚宴的男主角章錦辭,在世上雖然沒有了血親,可是人脈卻很不一般。
隻是訂個婚,就來了幾十桌人。
今日所有賓客都是這京都有頭有臉的人。
尤其是其中一桌,全部都是穿著立領裝的長輩。
他們饒是年歲不小了,卻依舊身姿筆挺,渾身都散發著強悍的英氣。
他們來參加章錦辭的訂婚宴,不止是因為章錦辭已故的長輩,也是看著寧家的麵子。
畢竟,章家人全部不在後,章錦辭是寧老撫養長大的。
章錦辭身穿定製的灰色西裝,自身帶著渾然天成的矜貴。
他麵上帶著淺淡笑意,帶著未婚妻舒曼在酒席間敬了一圈酒。
舒曼皺著眉,滿臉的不高興,酒剛敬完,她就低聲跟章錦辭抱怨太累了。
不等章錦辭說話,她直接把酒杯擱下,轉身就去了休息室。
章錦辭眉頭微蹙了一下,很快掩飾下去。
他臉上帶著得體的笑,繼續給好友敬酒,視線卻在席間巡視了好幾次,似乎是在找人。
章錦辭在席間沒有找到自己尋找的身影,走到了把他養大的寧老爺子身邊。
他在老爺子身後彎腰,凝眉問老爺子,“寧叔,時君他有跟家裏聯係嗎?”
寧老爺子放下酒杯,皺起了眉,“他爹說是通知他了,到現在人沒來,信也沒一個,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個臭小子,當初突然就要離家,一去四年都不回家,也不知道犯什麼軸?”
寧老爺子最疼寧時君,每次提起他四年不回家,都要抱怨一下。
見老爺子又要抱怨,章錦辭趕緊接下他的話,“可能是假批不下來。”
他斂去眼底的複雜,站直身體,對著長輩們尊敬的笑了笑,“諸位叔伯喝的開心。”
他從西裝褲子口袋掏出手機。
正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給寧時君那邊去個電話,忽然來了短信。
【不想姓舒的女人有事,盡頭的休息室,一個人來。】
章錦辭抿了抿薄唇,把手機收回了口袋。
他一隻手插進西裝外套中,從裏麵的口袋中摸出了防身的折疊刀,麵色淡定的放進了褲子的口袋。
沒人敢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鬧事,大概率是開玩笑。
他和舒曼的休息室,並不是走廊盡頭那間。
他大概已經想到了開玩笑的人是誰,但是需要去確定。
把手從西裝褲子口袋拿出來,邁著大長腿走向了盡頭的休息室。
他覺得,寧時君就算是對他有再大的怨氣,四年也該消了。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凝眉,擰開門把手。
打開門,並沒有看到休息室裏有人。
忽然,在門旁有一陣勁風襲來。
他猛地轉頭,在看到拳頭的瞬間,身體已經閃躲進了房間。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一條腿帶著淩厲的氣勢,對著章錦辭的腰間就踢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