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杯口朝下,道:“我可是先幹為敬了!”
“你這人,瞎說些什麼!”
紀小碧埋怨道,不過還是一杯喝幹了這美酒!然後給裏王鈺和自己都滿上。
鄭成則哈哈一笑,道:“紀小姐,你也別推遲了,大人這高興,明兒我讓人把這最好的裁縫找來,也別出去買了,做好了讓他們送來,他們的緞子那可都是杭州來的,好東西!”
“對對對……!”
王鈺用手指指鄭成,笑道:“就這樣辦,要最好的料子!”
說完之後,王鈺又扭頭對劉鵬舉舉起了杯子,非常誠心的道:“劉縣丞,今把你請來,我是有事情想請教你一下!”
劉鵬舉這心裏現在七上八下的,還是道:“大人請講!”
王鈺也不客氣,道:“這張文生因為和本官有些過節,那對本官那可是懷恨在心,所以昨晚這帶著人來拆橋,拆橋啊!”
說完,這酒杯往桌子上啪的一放,罵道:“這王八羔子的,膽子也忒大了,這橋可是朝廷修的,那是為百姓修的,他這行為和亂匪又有何異?所以本官認為,應該好好的處置一下,不過本官這初次為官,也不知道這應該怎麼判?劉縣丞你那也算得上是為官多年,對於這大明的律例那是非常的熟悉,所以本官想請教你一下,這張文生應該怎麼一個判法?”
劉鵬舉的心裏這時候打起了小九九,這縣太爺為何如此的問,難道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張文生是自己派的?另外一種就是張文生什麼都知道了!
他的腦子現在快速的盤算起來,不過當下卻確定了一點,張文生應該不會招供,因為他還等著自己救他!
不過現在自己卻沒有辦法救他,那隻有另外一個辦法,讓他閉嘴,隻要他什麼都不說,那就沒有人知道是自己安排的!這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自己和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而已,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當下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情了,而這張文生的做法按照也算是匪類,這按照大明的律法這輕的也應該是發配邊疆,這重的應該可以判處斬立決,這其中自然得看大人自己拿捏了,不過他這情節異常惡劣,我認為這應該後者!”
在隔壁屋的張文生這一聽,兩眼瞪得老大,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劉鵬舉不但不救自己,反而要殺自己!盛怒之下不由的使勁的掙紮,不小心碰了一下桌子,旁邊的幾個衙役使勁的把他壓住這才製住了他!
不過這隔壁的房間如此的響動也引起了劉鵬舉的奇怪,問道:“大人,這是?”
王鈺這哈哈一笑,然後道:“不瞞大人說,這大明的律法我知道甚少,所以讓明心在幫我找找看有沒有,這事到臨頭,我也得臨時抱抱佛腳,不然的話按照你的說法把這張文生哢嚓一聲給砍了,這上麵來人一問:你怎麼把他砍了啊,我總不能倒是說:回大人的話,這縣丞大人告訴我這人犯這罪那就得砍,這樣豈不是鬧笑話嗎?”
明心也不再這裏,所以王鈺也就給他安了一個,這隔壁是書房,劉鵬舉也知道,當下也沒有起太大的疑心。
他這話倒是把旁邊的紀小碧給逗樂了,笑道:“那樣的話,那大人估計得一瞪眼,啪的一拍桌子,道:你這當什麼官,好好去把大明律例抄上幾遍!”
“那是,那是!”
王鈺哈哈笑道,一舉杯,道:“好了,現在不說這些,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