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第十章識破
宋惜之和夏侯楚一從顧侯府出來之後,快馬加鞭回了皇宮,將那株在城外采的草藥小心交給了禦醫,鬆了口氣。
直到禦醫退下,宋惜之這才笑罵起來:“那小子還好沒壞了朕的好事,否則我非得處置他不可。”
夏侯坐在椅上,靜靜喝著清茶,想起顧惜時,也是搖頭笑道:“他不過一個孩子,你和他置什麼氣,還好咱們趕回來及時,草藥不曾有損,希望對宋宋的癔症有所幫助吧。”
宋惜之坐在首座之上,看著夏侯楚一,笑道:“不過今日多謝師兄解圍,將那傳家玉給遞了出去,還得麻煩師兄再上顧府,取得玉佩。不過師兄放心,來日,朕一定為師兄在顧惜時那討點利息回來。”
他兩本是同門師兄弟,不過夏侯楚一已經年近三十還未娶親,今日見著那顧惜君,眼前一亮,不似長安中的閨閣小姐般柔弱,遂起了幾分心思,忽然道:“師兄,你看那顧姑娘如何?”
不得不說,宋惜之的心思和顧惜時的一樣,夏侯淡淡看了眼宋惜之,宋惜之在位這麼些年,絲毫沒有因為身份,和他關係生疏,於是放下茶盞道:“顧姑娘確實是女中豪傑,但嫁娶乃你情我願之事,皇上莫非想用一紙聖旨恣意為之?”
宋惜之連連擺手:“不不不,朕不過說說而已,師兄不喜歡便罷了。”
夏侯不喜歡,又何必強人所難?隻是這麼些年了,夏侯依舊獨來獨往,也不知他心裏究竟有沒有意中人。
夏侯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他剛到宮門口,便瞧見自家府內的小廝牽馬等候,見夏侯出宮來,連忙上來恭敬道:“世子爺,王爺在府等您,說是有事相商。”
夏侯聽了,輕聲應了一聲,翻身上馬,手執韁繩,扭頭看了眼巍峨的皇宮大院,眼中滿是黯淡,他微歎了一聲,甩鞭離去。
顧惜君這幾日有些生氣,從她和顧惜時的比武上就能看出來,棍棍用盡全力,招招費盡心思,顧惜時頭發被汗水浸濕,握棍的手顫顫發抖,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姐姐就這麼生氣呢?
一出神,顧惜君一棍狠狠打在顧惜時手臂上,顧惜時無力,手中長棍掉落在地,正要伸手去撿,顧惜君的木棍又掃了過來,他避之不及,隻有挨打的份,邊躲邊嚎叫道:“姐姐,我知道我這幾日做的事沒一件是對的,你別生氣了,生氣人容易老,哎喲,你還是不是我姐姐啊。”
顧惜時可真不會說話,顧惜君聽了這話怒火中燒,她收棍喘氣指著顧惜時道:“老?這麼快就嫌棄你姐姐我老了?想要把我嫁出去?你也不看看誰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白眼狼,白養你了我!”
顧惜時見顧惜君沒了動作,索性就坐到地上,捶腿休息。
顧惜君見了,瞪眼怒視道:“誰讓你坐下去的,站起來!前幾天那套劍法我來試試你,看看練得怎麼樣了。”
顧惜時欲哭無淚:“姐姐啊,你饒了我吧,我前天晚上練了一宿的劍,現在胳膊還抬不起來呢。”
“少廢話。”顧惜君將一柄長劍丟到顧惜時麵前,自己手持長劍,朝著顧惜時方向揮去。顧惜時無法,隻得拔劍相對。
顧惜時十歲才習武,根基不穩,顧惜君也隻能讓他靠後天努力來彌補先天不足,當下比武雖不留餘力,可也處處指點。
“和人比武要注意力集中,不要左顧右盼。”
顧惜時哭喪著臉:“姐姐,我一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