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越說蘇銘臉色越白,似乎是羞憤不已。
“黎世子!你不要太過分了!”蘇銘控製不住的大叫。
“本世子實話實說而已嘛。”黎希滿臉無辜,聳聳肩膀,“怎麼,本世子哪裏說的不對嗎?”
蘇銘還要再說,黎希卻接著道,“等等,既然蘇公子你說你是來道歉的,那得總有些誠意才好吧?本世子還記得當初你便是送了本世子一方玉佩,不如這次蘇公子也送上一枚玉佩吧。嗯……本世子看你腰間那塊就不錯。”黎希手中金扇就直勾勾指向蘇公銘腰間。
蘇銘猛然後退一步,手掌不由自主的護著腰間玉佩,麵上閃過一絲慌亂。
“這……這可不行,這枚玉佩乃家父遺物,怎能隨隨便便贈人!”蘇銘話都有些結巴了。
黎希麵上滿是遺憾,“這樣啊……可惜了,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蘇公子可要把玉佩好好收好了,沒得哪天被哪隻第三隻手給摸走了。”
黎希語氣惡劣,似乎在期待那樣的事早點發生。
蘇銘把玉佩護得更緊了,爭辯道,“不勞黎世子費心,蘇銘的東西自己會看管好的!”
“宿主,把玉佩給他!”蘇銘額頭冒了點冷汗,正要找借口離開,腦海中卻響起了一個童音。而那童音的話,卻讓蘇銘渾身發冷,如墜深淵。
蘇銘忽而臉色大變,楚錦鈺被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讓蘇銘站穩了。
楚堇珩隻是蹙了蹙眉,這些人令人好生厭煩。
黎希卻好似見了什麼非常有趣的東西,耳朵也豎起來了。
“阿銘,你怎麼了?”楚錦鈺擔憂問道。
蘇銘捏緊了玉佩,玉佩上的紋理甚至都陷入了掌心,搖搖頭,“錦鈺哥哥,阿銘沒事。”
“你的臉色很難看。”楚錦鈺皺眉。
蘇銘繼續搖頭,“我真沒事,就是有點累了,錦鈺哥哥,我們回去吧。”
“宿主!”童音又急急喊了一句,玉佩閃爍不停。
蘇銘隻是捏緊了玉佩,並不回應,由著楚錦鈺扶著他往外走。那慘白的麵容,通紅的眼眶,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讓人忍不住心疼。
平日裏愛跟在蘇銘身後的人見了,心都揪成了一團,“阿銘這是怎麼了?”
蘇銘拚命搖頭,目光卻情不自禁望向登科亭。
那些人見狀,想當然的認為蘇銘便是在登科亭受了委屈,一時間俱是義憤填膺。
“黎世子也太過分了吧!阿銘明明和他沒什麼交集,阿銘這麼善良,他怎麼狠得下那個心!”自從蘇銘探花及第,在這些人的心母中分量再一次加深了。什麼叫作有才有貌?什麼叫作可遠觀不可褻玩?玉公子蘇銘是也。
楚錦鈺目光晦澀,看著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蘇銘,胸膛中翻騰著怎麼也壓抑不下去的怒火。
蘇銘偶然和楚錦鈺對視一眼,卻發現楚錦鈺眸子深處顯露出一絲濃濃的失望,登時就手腳發涼,忐忑不以。
可是一想到他對那些討厭的男人虛以委蛇,都是為了楚錦鈺,可是楚錦鈺非但不理解他,居然還敢那樣看他,心裏頭也有點不舒服。這麼想著,蘇銘突然覺得楚錦鈺對他還沒有這些人對他好。
楚錦鈺見蘇銘明明知道他不高興了,卻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心中更是惱怒。
甚至蘇銘還對那個對他動手動腳的人回以一個笑容。楚錦鈺再也看不下去了,臉色鐵青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