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子瑤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不動聲色的,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可是,當薄毯輕輕的被蓋在自己的膝蓋上的時候,一瞬間,左翌晨的心裏湧出久違了的感動。
他雖貴為國公府長孫,可卻從來沒有體會過柔情的關懷。家中母親也建在,可是天天忙著和那些姨娘爭寵,隻是滿足他物質上的需求,其他的都是打發給奶娘。
後來他實在受夠了後院的混亂,才央求二叔,帶他上了戰場。打著以後,天天就跟一幫大小爺們兒混在一起,大老爺們畢竟粗糙,他哪裏有機會體會如此細膩的關懷?
默不作聲的扯住毯子的一角,平複感性的心緒。可是轉身走回帳篷睡覺的子瑤卻是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
此刻子瑤一心就想爬回床上,好好睡個回籠覺。這兩天因為擔心哥哥,她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直到剛才,才心裏完全的放鬆下來。
因為隻是掛心哥哥,所以占得卦,都與哥哥有關,卻忘了看接下來自己的運勢,以至於她不知道,一場大禍正等著她呢。
與此同時的南離皇城中,在烈焰巧奪天工的技術下,密道的房間內,出現了一位清麗可人的“小姐”。
她膚如凝脂、麵若芙蓉、眼如秋水,唇若抹朱,齒如瓠犀,發若瀑布,螓首蛾眉,盈盈而立。靜似嬌花照水,動如弱柳扶風。一身清雅的鵝黃色紗裙,將她修長的身材襯托的嬌媚無雙。
若隻是虛晃一眼,定會覺得此女子異常眼熟,特別是眉目中,流露出來的冷漠像及了子瑤的淡然的從容。
若說兩者唯一的不同,那便是子軒的五官都已經長開了,不像子瑤的還略顯生澀,就好像一個是怒放的玫瑰,另一個是含苞待放的百合。
烈焰停下手中的動作,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美人”,他沒有見過那個新嫁娘麵紗後的容顏,不知道他們會有那麼像。但是他萬萬沒想,侯爺竟然還有當絕世美人的潛質。
雖然說易容的手段很重要,但是一個人的底子好不好也占有相當分量的比重。
更何況,在為侯爺易容的時候,他並沒有用太多的易容手段,隻是先簡單的將他的皮膚略微的磨細,沒想到最後竟能出來這樣的效果。
是的,這就是他們的計劃,扮成父女離開皇城,而且並不打算走低調路線,會雇輛馬車光明正大的排隊等候出城,張揚中不失婉約,讓人防不勝防。
子軒瞥了一眼還在發呆的烈焰,他也知道自己長得不錯,誰讓他母親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呢!可他長得再不錯,也不會喜歡被一個男子這樣盯著看好不好!淡淡的道:“把你自己也打理一下吧。”
烈焰這才回過神來,“哎呀,這聲音,那個沒帶在身上,要不侯爺,你路上千萬別開口。”
“不開口恐怕難,萬一有突發狀況,不過本侯自有辦法。”說著便掏出一個青色小瓷瓶,倒出一顆乳白色的小丸子,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