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本侯到現在都不知閣下姓甚名誰,身份是何,又出於何意幫本侯脫困,你讓本侯如何坦誠?”
子軒態度生硬,他不喜歡別人拿捏他的弱點來威脅於他,以他目前的心境來說,紫瑤就是他的弱點。雖然在對方眼裏,這還算不上什麼威脅。
俊美男子不驕不躁的依然坐的悠然,手中的折扇有節奏的拍在掌心,發出啪啪的聲響。
“在下的身份,請恕在下此刻無法相告,他日若還有緣相見,定直言不諱。但請侯爺安心,我於你並非敵人,非但不是敵人,還是故人。”
“故人?”子軒看了看他臉上與自己甚為相似的眉宇,剛才的疑惑又湧了上來。
“不錯,故人。相信侯爺看到在下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些了然了。還請侯爺摘下麵具,讓在下也得以安心如何?”
子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現在隻能肯定這人不是離璟玄的人。
別問他為何如此肯定,這是一種天生的本能,即對政治氣息的敏銳。
一看此人的氣勢,就知道他定然不會屈於人下。被人稱作主人,此人當之無愧。
於是子軒也不再說什麼,而是伸出手來,揭掉那張黃銅麵具。
他沒有錯過俊美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對,隻是光芒,絕非像他先前的疑惑與驚訝。
子軒淡淡的開口道:“現在,閣下是否能安心了?”
俊逸男子笑道:“自然。自然”
子軒並不說話,就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待著他開口。
震天戈看了一眼,直接道:“侯爺想知道的事,在下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侯爺,但也希望侯爺能回答在下一個問題。”
“哼,你不惜冒著風險,將離璟玄的眼皮底下,請本侯來此,難道就是為了以諸多理由來搪塞本侯、要挾本侯不成?”
子軒有些薄怒,自己已經按照對方的要求摘下了麵具。對方不肯公布自己的身份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他先回答問題。
怎麼,欺負他現在虎落平陽不成?
震天戈卻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似乎並不為之所動。“非也,隻是此問題關係於在下,關係頗大。”
“若本侯不知道或者不能說呢?”
“既然在下敢問,自然是侯爺定然知道的事情,而且也不違背侯爺忠君愛國的宗旨,隻是一些私人的問題罷了,還請侯爺莫要推辭。”
震天戈說出這番話,幾乎將子軒找借口推塞的退路全部都給堵死了。
子軒不甘願的說道:“既如此,那便問吧。”
震天戈一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含糊。
“痛快。我隻是想知道,16年前,鎮遠將軍府上的二夫人,也就是閣下的母親,是否真的死於難產,且母嬰俱亡。”
子軒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問他這個問題。立即站起身來,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警惕道:“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