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麵熟,似乎在哪見過,但這人應是個女子,
軍營中除了營妓便再無別的女人了,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也不去營妓住的範圍;而常年累月住在軍營中的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有機會見過外麵的女子?
那為什麼會眼熟呢?一時覺得奇怪,視線便愣在對方的臉上。
子瑤雖然又饞又遲鈍,但再不濟,她也沒遲鈍到多了一道這樣的目光,長時間停留在自己臉上,自己還不知道的程度。
麵對陌生男子打量的眼神,她立即將眼神從烤肉上收回,警惕的瞪了對方一眼。
看到對方的緊張的神情,司空子軒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收回眼神繼續搗鼓著手上的烤肉,心裏卻有些埋怨自己。
明知道人家一個女子出門很不容易,為了安全特地改裝換麵,而自己還這樣盯著人家看,害得她這回肯定要心神不寧了。
子軒是真君子,從來不願做於人為難的事,也是這份近似有些呆傻的坦蕩,才讓皇城中的某公主癡心暗附許久而始終無果,得不到某呆子的回應不是無果嘛!
帶著些歉意,子軒說道:“這裏多烤了一些,兄台若不介意,可拿去食用。”
一個人真誠不真誠,子瑤還是能分得出來的。再看這人的裝扮,和不遠處樹下的那匹黑色駿馬,心裏也大約的猜測著這人的身份。
看上去倒像個獨來獨往的俠士,俠士多仗義,而且自己這樣也不值得人家一害。尤其聽到對方如此真誠的話語,心下倒是安了不少。
開口道:“兄台仗義,小弟在此先謝過兄台了。”說著便小心翼翼的繞過篝火走上前去。
子軒將穿在樹枝上的肉,用小刀割下大半,穿在另根樹枝上,大方的遞給了她。
子瑤雙手從他手中接過樹枝,連聲謝謝後,便拿著烤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發動人類最本能的攻勢:吃!
她到是想矜持一點,可心中不禁想到以前看過的某部出名的連續劇中的一句經典台詞:“臣妾做不到啊!”
是啊!麵對饑餓、麵對誘惑她實在做不到矜持。從開始還裝的那麼小口小口到後來也不顧形象的大口大口。
先是用手撕,撕不下來直接就著嘴啃。最後,直到吃的手上、嘴角兩邊全是油為止。
看著雙手的油膩,子瑤有些不好意思,但轉念又鴕鳥的一想:“這也不能怪我,任誰這樣吃東西也會都是油的。”
如是想著便抬頭向對麵望去,好像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一樣。可她看到了什麼呢?
為毛吃同樣的東西,差別就那麼大呢?看看人家那範兒,那簡直就是優雅的代名詞。
就這麼隨便的往地上盤腿一坐,不慌不忙用小刀靈巧的割下肉塊,叉起送進嘴裏,都不會碰到嘴唇。不要說手上了,就連嘴上都沒有絲毫的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