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多人見過她,煙兒也不知是生是死,若沒死,一會見到這俱屍體就穿幫了。
還有那個自稱本王的“莫大人”,他也見過自己的容貌,況且他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自己那個便宜相公。
本來是可以引他們去越城抓子淵,但這段日子以來,自己一直在琢磨敵國太子為何執意要娶司空子淵。
想來想去,歸根點應該還是在哥哥那裏。想來哥哥防守的邊關沒那麼容易破,而那個太子沒耐心了。
所以,哪怕知道不是親兄妹,也不放棄這個機會。爭取和親其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對付子軒。隻是到底會怎麼對付,什麼手段對付,她還沒想到。
但是不管自己和子淵怎麼不和,和白氏如何有仇,始終是內外有別不是。
若是自己任性,為了個人利益而損害到哥哥,甚至是讓哥哥陷入困境、絕境,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更何況,她真的很討厭那個自稱本王的男人,一想到若是把子淵推出來就真的順了他的本意,她就好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家裏的那些破事,關起門來怎麼鬥都可以,但是在外人,尤其是在那個陰險的敵國太子麵前,這點私人恩怨都可以暫時放下,子瑤從來都不是因小失大的人,也從來都不是拘泥小節的人。
如是想著,她毫不猶豫揀起地上的匕首,往琴兮臉上劃去,一道道的血痕,瞬間布滿了正張臉孔,交錯縱橫,直到子瑤認為琴兮她娘都認不出來為止。
但是除了斃命之傷外,整個屍體上,就隻有臉上有傷好像又太唐突了點,很容易讓人第一眼看去,就識破是故意為之。
“沒辦法,隻能委屈你了。”子瑤默默的念著往生咒,匕首一下一下的劃割著屍體,搞的到處是傷,到處是血痕。最後再一個用力,從大椎處將匕首拔處。
今天的子瑤已經做了自己人生中太多的第一次,但為了活下去,為了保護哥哥,她隻能強壓住內心罪惡的惡心感,盡量忽視由罪惡感而升起的恐懼和不安。不停在心中呐喊
“不是她死,就是我們亡……不是她死,就是我們亡……”以此來麻痹自己的良知。
做完這一切,再仔細端詳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現在感覺她臉上的傷沒那麼突兀了,完全可以斷為因妒恨而殺人、掠財、毀容案。
子瑤也不敢多做停留,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她可沒忘最早起出來的六壬課中,得到的神煞是奪目煞。也就是說現在極有可能有人正躲在暗處窺視她的一舉一動。
淩厲的目光掃向乾卦方向,那真是震天戈他們躲藏的方位。震天戈第二次差點被驚得掉下樹來!
怎麼會?他們唯恐離的太近,會讓樹枝發出聲音,特地藏的比較遠。這樣的距離她也能看到?怎麼可能?
震天戈是各種高手,內行看門道,一看子瑤那身骨骼,明顯就不是一個會功夫的人。不得不說,震天戈你真相了。可是他不會掐指一算啊,很多東西隻能靠著自己六根感官所觸到的所謂“實相”,來辨別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