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手指甲有點想哭。
浴室中的水聲突然停了，很快玉知穹開門走出來，過了會聽他問：“醒了？”
薑離閉著眼裝睡，玉知穹沒再出聲，很快薑離感覺左半邊床墊微微下陷，繼而玉知穹將她連人帶抱在胸前的空調被一起抱住，她臉貼上他的胸口，睡衣上還帶著些許濕氣，淡淡沐浴液的香味飄入鼻間。
這是她很喜歡的一款香味，自己用了好多年，但每次從玉知穹身上聞到這味道總會覺得更誘人。
她突然就很感慨，若他們隻是普通人，簡單的相識相愛然後結婚相守那該多好？不用做這種聽起來高大上的救世救民的所謂義舉，也不必去管什麼天下蒼生的死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可她明白，既然命運這樣安排了就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從鸞音一路走到現在，她覺得能和玉知穹再次相遇已是命運給她最好的眷顧，讓曾經崇拜愛慕的男神也愛上她，所以為了報答這個眷顧，她豁出去了。
她額頭抵著玉知穹的胸膛輕蹭了下，然後退開一些抬起頭，目光盈盈看著他，“男神，等這一切結束我們會結婚麼？”
玉知穹愣了愣，然後笑：“離兒你這是在求婚？”
薑離也愣了愣，繼而笑著搖頭，“並沒有！”
玉知穹抬手點她鼻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半真半假的認真，“那你願意嫁給我麼？”
薑離心頭一顫，麵上倒還平靜，皺了下鼻子轉動眼珠，同樣半真半假說道：“想啊，都想現在就嫁！”
這是心裏話，不過她當作玩笑在說，玉知穹應該也會當做玩笑去聽。
玉知穹緩緩眨著眼，麵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薑離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莫名的就傷感起來，想到這會是他們在一起最後的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原本搭在他胸前的手伸出摟住他的身子用力抱緊，低下頭再次貼上他的胸膛，聽他平穩有力的心跳淚濕了眼眶。
玉知穹沉默良久突然開口：“離兒，在神界成婚需要去姻緣石前締結婚約，今天這裏沒有姻緣石……”
薑離正想說自己隻是開玩笑的，卻聽他接著又道：“……不過，我們可以等回神界之後再補。”
薑離愣住，他的意思是先上車後補票麼？她還在揣摩他這句話的深意，身子突然被他往上一提，頭落在他的枕頭上，詫異得瞪大眼睛，疑惑還沒出口就被他堵住。
這大概是玉知穹第一次這麼主動吻她，而且以她幾乎就沒有的經驗來看，他這個吻之中還壓製著某種欲望，讓她渾身戰栗。
並不是害怕，隻是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不知所措時玉知穹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唇也開始往別處遊移。
她腦子有一瞬的空白，但手卻下意識將他推開。
玉知穹停下動作兩手支著身子抬頭看她，眼中略帶迷亂的神色漸漸退去又恢複一片清明，他抿了下唇，低道一聲抱歉，然後翻身躺回去。
薑離隻覺身上一輕，一下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盯著天花板眨眼，片刻之後頓悟。有些糾結的轉頭看向身旁玉知穹，他背對著她和她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生氣了？
薑離伸出手指戳戳他背，“喂……”
玉知穹沒理她。
果然生氣了……
薑離再次戳他，“你別生氣啊，我不是不願意……隻是想問你在這方麵有沒有經驗……”
玉知穹身子明顯怔了下，繼而聲音低沉道：“什麼意思？”
薑離覺得今天真是點兒背，這話題還非得她挑明了說？她是女孩子啊，不要把她的臉皮想像得有那麼厚好不好！
不過都這種時候了臉皮還留著做什麼呢，再害羞扭捏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磨了下牙一把將玉知穹身子扳過來，手捧住他臉頰讓他轉頭麵對自己，“我也沒有經驗，聽說兩個沒經驗的人第一次會很痛苦……”吞了口口水，“所以你輕點……”說完覺得臉頰一陣發熱。
哎，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藏……
玉知穹看著她的眼中升起一絲詫異，但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
聽說欲火這種東西特矯情，被潑了冷水之後會傲嬌不肯回來……薑離見他遲遲沒動靜，一咬牙翻身趴到他身上捧著他的臉就親下去。
又不是沒親過，唇齒糾纏的挑逗她也會。玉知穹一開始隻是被動迎合，但很快又奪取主動權一路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