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1 / 2)

話起著恩怨複雜,紛繁中,誰又能理得清呢?一生一世輪回的兒女情長,使人空歎!江湖,本就飄忽,江湖,本無界限!粗人的江湖,一碗酒,二兩肉;文人的江湖,舞文弄墨,談笑風生;男人的江湖,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女人的江湖,又是欺詐詭蒙。今生今世,提這一杆槍,走過這紛擾,逍遙,卻不置身江湖外;在意,又不會深陷江湖裏!皓月當空,我高歌飲酒,烈日當頭,我策馬追尋!

細如雨點的馬蹄聲,輕微,急促,揚起輕塵翻湧,敲醒了人們的耳朵,循聲而望,白馬素衣,頭發高束,滿麵堅毅,眼神似他身後的那杆槍那樣冷冽。到店門前,那人勒馬,忙有人來安置好馬匹,他踏步進店。小兒立馬笑臉相迎。

“爺,打尖還是住店?”

“上一壺茶水,備點幹糧包好,一會兒上路。”男子開口。

“好嘞!”

小二轉身離開,雖說這男子看起來年輕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小二也不敢絲毫怠慢,畢竟,這江湖……可深著呢!

男子走到靠窗的位置,摘下那一杆泛著寒光的槍!待茶水上好,自顧自的喝著茶水,聽著這店裏的喧囂,兀自的看著窗外的黃沙蒙蒙,望著這荒蕪,眼裏閃著異樣的光!

“聽說了嗎,白家被滅門了,一夜之間被屠,之後被放火燒為一片廢墟,估計沒剩下幾個人!”

“這麼大的事,哪裏能沒耳聞啊!也不知是何人,竟如此歹毒!”

“莫不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得罪了什麼人?”

“莫要胡說,這白家富甲一方,行善不少,可這為惡確是從來沒聽說過!”

“就是,再說這白家供養的落魄江湖人士可是不少,很多都不是泛泛之輩,誰能輕而易舉屠了白家?”

“說不定啊……”

男子端起的碗剛到嘴邊,聽到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聒噪!”

聲音不大,卻使眾人停下了言語。眾人一臉訝異的看著這個男人!上下打量,在他們記憶中,好像找不出一個能說這話的大人物與他契合。一時間,眾人都回不過神來,想不通為何他會有這種膽魄。

眾人驚疑中,一大漢一橫眉:“你說什麼?”

男子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看也不看一眼那大漢。那大漢咬牙切齒,臉色青黃不定,他堂堂一男兒,可曾受過這種侮辱?他拍桌而起,怒斥:“老子問你話呢!”

這人依舊是淡定,臉色未曾有些許變化,從容中,斜眼瞥了一眼那個大漢。

冷,瞬間的冷意襲卷了看到那目光的每一個人!那大漢癡癡的站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腿有些發軟。

“哦?你在跟我說話?”還沒待大漢出聲,男子就把頭扭過去,看著窗外,“在下白氏之人,白家之事與爾等並無瓜葛!莫要再過多議論,如若爾等在出言不遜,”他停頓了一下,輕輕的飄出來一個字“死!”隨後仰頭喝完最後一口茶水,把錢拍在了桌子上,而後提起槍,徑直往店外走去,等眾人回過神來,男子已經遠去。

“白氏之人?沒聽說過有如此豪傑啊!”

“莫非是白氏供養的豪士?”

“不管怎樣,莫要再議論了。”

隨即店裏陷入沉寂。角落裏,一對男女對視一眼,男的嘴角清揚,女的輕頷首!“白奕玹,可算找到你了!”

白奕玹上馬一路狂奔,離那小店遠些以後,終於是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小店,竟然也有高手,實在不能出言不遜!”

天氣極熱,熱的翻湧起熱浪,白花花的陽光就直直的照射著白奕玹,馬蹄踏過塵土翻騰,他的思緒確實怎麼也拉扯不回來。前幾日還好好的白家,竟就這麼沒了,父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