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大,你要出院?那醫生同意了嗎?”老於和老李一同站在我麵前,驚訝的問我。
“噓,別出聲,是我自己想要出院。”
“那怎麼行?醫生沒有同意你怎麼能輕易出院呢?”老李的頭搖晃的像個撥浪鼓。
“老李,你聽我說,我已經知道我的病情了。”聽到此處,老於和老李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眼神之中充滿了詢問的意味。
“不是你們兩個任何一個人告訴我的,是我自己偷看了醫生的備份診斷書,精神分裂症和偏執型精神病是吧,沒關係啦,人都說出去散散心會比較放鬆,所以,我想出去放鬆一段時間,看看各地的風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好了呢!誰也不知道未來的額路究竟是怎樣的,但是,我不想放棄,我不想就這樣安靜的像是被埋葬進了腐蝕的棺材一樣,我不想要再看到這沒有任何花樣的白色,我隻想要出去看看,看看還有什麼我沒有見過的、遺憾的、想見的,如果,真的繼續待在這裏,我真的怕有一天我會瘋掉了,就這樣瘋掉在醫院裏,沒有人知道。”
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是,老李在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被老於阻止了,嘴巴微張著聽老於說:“老李,幫老大完成這個願望吧。”
老李看著老於略微的有些紅的眼睛,再看了看我,想了好些時間,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多長時間,但是,仿佛很漫長,老李終於點了點頭。
所幸的是,這裏並不是精神病醫院,若真的是精神病院,恐怕,此時的我早已走不出來了,我們好像就那麼自然的離開了,穿著我的黑色帶著綠邊的羽絨服,在我看來的許久沒有穿過的羽絨服現在看起來讓我感到很親切,而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順手就讓我扔到了床下,期待著發現它的護士吧。戴著口罩、帽子,我們就那麼大搖大擺的逃離了出去,逃離出了這個白色的監獄,讓我不由得慶幸這個寒冷的冬季,至少,戴著口罩看起來不是很突兀。
“就這麼簡單?”我興奮的問老李,感覺,這一切就像不是真的。
“哈哈,就這麼簡單!”我們三個互相擊掌,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茫茫的白雪之中。
......
接下來的時間,我有些忐忑的收拾著自己的行囊,讓我感到幸運的是,老於他們在住院的時候,並沒有說我們是東延大學的學生,也隻留下了老李一個人的電話,不過在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老李就把手機卡對折成了兩半。
“你真的要走嗎?”在我收拾行裝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我的背後響起,卻讓我動作一頓。
“你怎麼來了?”我轉過身去,擦擦臉上的汗,問道。
“聽說你要走了,所以來看看。”
“是老於他告訴你的吧。”
“恩。”
“這個老於,還真是的,來,這邊坐,我在收拾東西,挺髒的。”我把一旁空下來的凳子給陳嘉琦遞過去。
“不,我就不坐了。店裏還有事,我要回去了。”
“這麼快就走了啊?多坐一會兒唄。”我客套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