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懷安結婚十年。
學生時代為他花錢,畢業之後助他立業,盡我所能為他擺平所有困難。
我以為我和他的愛是相互的,隻是他不擅長表達。
直到臨死前才知道,他最恨的就是拿錢羞辱他的我。
而他早就在外麵和他的小青梅生兒育女。
讓我抑鬱而終。
重來一世,他的小青梅護著學生時代的他,一副看仇人的眼光看著我。
我淺笑:“養不熟的狗,老娘不要。”
1.
再次看到顧懷安,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如同我記憶當中一樣,身穿一件洗到透白的襯衫,臉上滿是稚嫩與少年的意氣風發。
抬頭看向我的時候,眼睛裏的光總是不卑不亢。
當初就是因為他的清高,他的自尊,他的不卑不亢,我才深深地被他吸引。
資助他的學業,輔助他的事業,用盡家裏的所有關係和資源為他鋪路。
可誰知道,到頭來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為他付出的所有都是在自我感動。
他曾親口說,我是最假惺惺的人,隻會用錢留住男人。
我的視野裏闖進一道身影。
身穿白色衣連衣裙的趙佳樂將他拉住在身後,死死地護著。
她用一種十分憎恨的眼光剮著我。
“林婉婉你給我離懷安哥遠一點,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買到懷安哥的愛!”
愛嗎?
我自嘲地彎了彎嘴角。
上輩子也是這樣,她怒氣衝衝地質問我。
我還自信開口,自己一定用真心真意可以融化顧懷安的心。
結果就是我用餘生證明,一個一開始就不愛你的人,是不會珍惜你的真心的。
我從大學第一眼看見顧懷安,便喜歡上了他。
他的成績很好,專業績點第一,可他卻窮得頓頓饅頭青菜。
他的爸媽早年在工地墜樓死了,包工頭卷走所有錢跑路。
剩下他和癱瘓的爺爺相依為命,隻能靠幾百塊錢的困難補助和賣廢品生存。
幸好他的成績很好,校方總會盡量為他減免。學校開設了高額獎學金,才勉強維持了他的生存。
他的努力與勤快是我們這些混日子的二世祖不懂的。
去食堂兼職。
撿垃圾桶的飲料瓶拿去賣。
在學校門口賣考證資料。
……
很多人都嘲笑他,覺得他這麼做丟死人了。
他道:“靠自己的勞動活下去,就不丟人。”
抬頭一瞬,眼裏滿是堅毅。
我就是在那時,認定了他。
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對他好。
我變著法地和他偶遇。
他在食堂兼職,隻能吃剩菜,我就讓食堂單獨給我倆準備飯菜。
可他還是很辛苦,沒空陪我吃飯。
所以我找人給他介紹了一份圖書館的兼職。
“那裏的報酬是食堂的兩倍,而且一周隻要去兩天。”
“這樣中午我們就能一起吃飯了,你有想吃的可以告訴我,我讓保姆做了送來學校,食堂的手藝不好。”
他低著頭不說話。
我當他是默認,笑盈盈地看著他。
可以幫助到他我很開心。
當時他緘默良久,抬眼滿是恨意與羞憤:
“你非要這麼羞辱我嗎。”
我當時察覺不到他敏感的自尊心,依舊我行我素地纏著他,變著法地討好他。
為了有理由給他送錢,我纏著他和他去圖書館,到處玩。
我本以為在大學可以自由地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