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陽冷著麵孔,嚴厲的道:“別不信我說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她示|威般微微抬起頭,柔軟的頸項曲線在月色燭光交輝裏若隱若現。淩雲衝一搖頭,表示不怕也表示不會越雷池,笑道:“我隻是不想辜負了這碧天青輝、美人圓月。把酒問青天,舉杯邀明月,多有意趣?好的東西呢,不一定要握在手中,就像好酒不應該常喝,這樣才能保持好的感覺。”任青陽凝眉嗔道:“那你也該知道不應該攪了別人的好夢,你還不走?”說著走向床塌邊。
淩雲衝淺笑道:“嗯……既然來了,我就不想走了,我看我就坐在這裏好了。”任青陽橫眉道:“你真的不走?”淩雲衝笑道:“我的話你已經聽見了,何必多此一問呢?”任青陽沉聲道:“我困了,懶得跟你扯。我警告你,在我還沒有發怒之前,你最好趕快從我房裏消失。”
淩雲衝道:“你別拒我於千裏之外好不好?我見你顰眉怒目,已然是生氣了,可是你還是沒對我怎麼樣嘛,我怎麼舍得走呢?不如讓我再陪陪你啊。”口氣頗為耍無賴。任青陽俏麵一沉,怒道:“死皮賴臉!我要脫衣睡覺了。你給我出去!”淩雲衝笑道:“你敢脫我就敢看。”任青陽哼的一聲,坐在床塌邊上,毫不示弱的道:“你敢看我就敢脫。”淩雲衝哈哈一笑,道:“你說的很幹脆,人卻在發抖。”
任青陽一聽氣得倏的站起,這時她的怒意已是不受製的上湧,頓時覺得胸口燒灼,便有點想吐,想來定是剛才喝酒喝得太多之故,現在這一氣,胃裏的酒精全都給翻湧至喉頭,當即覺得十分難受,不受控地陣陣幹嘔,不禁微微彎腰,一隻手輕捂小腹,身子倚靠在床塌邊緣,心想:“我要引他走近才好動手。我這樣,他會過來嗎?”
淩雲衝見她難受的樣子,趕忙站起身走過去,關切道:“剛才你一定喝的很多,也喝的很急,像你這麼個喝法,隻怕是浪費心思。所以呢,終究你還是沒能如願一醉,卻像現在這樣意亂心煩。”
方正安那陣動聽的簫聲淩雲衝自然也是聽見的,所以大約也知道一點任青陽剛才喝酒的心情。適才任青陽受了幾番委屈,和程雅言大吵一架,聽出簫聲中方正安尚且也有所懷疑,這時淩雲衝一句話正說中了她的心事,她頓時心中一酸,不由得已然要想哭了出來。
任青陽見淩雲衝走近自己,另一隻手緩緩從背後床邊暗格裏抽出一把匕首,藏在身後。她想著淩雲衝如果真有什麼不軌之舉,她會像殺那些好色之徒一樣殺了他,在這個沙漠上,她不知殺了多少這樣的人。
淩雲衝走到她身邊,隻想一把扶住她起身坐下,剛剛一伸出手,就聽得任青陽道:“你想討便宜啊,隻怕討得一身血。”話音未落,手中匕首刺出,直逼向對方心口。
淩雲衝吃了一驚,心想剛才她的飛鏢已全數扔出,原來她走到床邊是為了摸出暗藏的匕首,果然真是必殺之招。
而自己本不是存心調侃戲弄,隻想遮掩尋密道的目的,沒想到一時情不自禁口沒遮攔,真惹惱了她,當即左手揮掌格開那要命的一擊,同時右手點在她肩上、鎖骨幾處穴道,任青陽不由驚怒交迸,愕然之餘頓覺頭暈,竟叫罵不得,顫聲道:“你……”刹那之間,手裏的匕首便拿握不穩,滑落在地,隻覺身子一軟,渾無力氣,迎麵倒在淩雲衝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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