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他一直都睡在客廳,馬露從來不肯讓他碰,他也沒敢碰過馬露一下。
“你別管是誰的,反正肯定不是你的!”
“怎麼,難道你想喜當爹嘛!”
馬露譏諷一笑,望向秦銘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沙碧一樣。
“露露,你懷的孩子是不是孫少的?”
“你幹的太漂亮了!”
李荷蘭大喜過望,連連對女兒豎起了大拇指。
“媽,我累了,你先扶我回房休息吧!”
“看到這個廢物我就覺得惡心!”
馬露輕蔑的瞥了秦銘一眼,然後母女倆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秦銘呆若木雞,好像是石化一般站在客廳中,心裏充滿了屈辱,憤怒,還有更多的是心寒……
良久。
秦銘離開家,一路上神情落寞,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郊外一處僻靜的陵園。
馬老爺子病逝後就是葬在了這裏。
秦銘很感激馬老爺子三年來對他的維護,離婚之前,他想再祭拜馬老爺子最後一次。
說是祭拜,實際上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連最便宜的冥紙都買不起。
“爺爺,謝謝您這三年對我的照顧……”
“明天我就要和馬露離婚了……”
“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夜色中,秦銘眼眶泛紅,對著馬老爺子的墓碑連續跪拜幾次,心裏說不出的苦澀和難過。
祭拜完以後。
秦銘取出一塊玉佩握在手心裏,背靠著墓碑坐在地上發呆,眼神空洞呆滯,獨自舔舐著內心的傷口。
這塊玉佩是秦銘從小帶到大的東西,據孤兒院的院長說,他當初被送進孤兒院的時候,繈褓裏放著這塊玉佩。
或許這塊玉佩不值什麼錢,但是這有可能是他父母留給他的遺物,也是他人生中最寶貴的一件東西。
吱嘎!
突然,幾根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裏響起,驚醒了正在發呆的秦銘。
這裏可是陵園墓地,周圍都是墓碑,突兀的聲響差點沒把秦銘嚇得魂飛魄散。
該……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秦銘打個寒顫,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升起。
但是他很快就不怕了!
他是個孤兒,一無所有,而且妻子馬露還懷了別人的孽種,執意要和他離婚。
他現在已經萬念俱灰,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怕鬼幹什麼!
“宋哥,這座陵園外麵有條河,直通江底,隻要我們把她丟到河裏,河水一衝,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和痕跡!”
“好,你先看住她,我去找塊石頭綁上,別讓她浮上來了……”
……
一陣對話聲響起。
從秦銘的位置,透過陵園的柵欄剛好可以看見兩名青年男子肩上扛著麻袋,漸漸走到了陵園外麵不遠處的河邊。
幸運的是,因為黑暗的夜色,再加上樹木和墓碑的遮擋,對方並未發現陵園內的秦銘。
“嗚嗚……”
麻袋裏傳來清脆絕望的嗚咽聲,好像是裝著一個女人,不斷掙紮反抗,但是沒有任何卵用。
不一會兒。
宋哥搬來一塊巨大沉重的石塊,把麻袋連同裏麵的女人一起綁在了石塊上。
噗通一聲。
兩人抬著石塊丟進了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