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煤山約(1 / 2)

天氣陰沉,四周景色其實不錯,看來卻有一絲蕭瑟

自己好像在天空中一樣,放眼看去,又好像是在看一場3d電影

前麵是一顆樹,歪脖子的海棠樹,

樹前麵有兩個人,仿佛主仆關係,兩人穿著華麗,卻風塵仆仆,像是剛經過一場洗劫,為仆的素麵無須,看起來是個宦官,為主的一個穿著深藍色外衣,披頭散發,一隻腳上穿著大紅雕紋長靴,另一隻腳卻就一個光禿禿的一個白襪子,很是狼狽,不過一舉一動卻又有一股王者的韻味,像是虎落平陽,不過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欺辱,隻是一個表情,便可以把人嚇跪下,還有一種跪的理所當然的感覺。

仿佛天下,都應該向他朝拜

自他繼承兄長之位,內清宦亂,勵精圖治,有明君之能,六發罪己詔,有賢君之量,外禦國敵,舉任人才,有武帝之風,招賢納士,求賢若渴,放到以往任何一個王朝,都是一代明主,曆朝曆代,就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放到他的位置上,也未必能,也不能做的更好。

“朕非亡@國之君,而當亡國之運,臣乃亡國之臣,事事乃亡國之象,朕不自意將為亡國之主啊!蒼天,你何其不公!”寥寥幾句話,卻讓人深感惋惜,生不逢時啊!

他不是亡@國之主,國家卻在他的手裏滅亡了,可說是天意弄人,似乎是老天讓他背上了“亡@國之君”的罪名,他中興王國,卻災害連連,他勵精圖治,卻無能人可用,他外防國敵,卻內亂連連,他想做一代明君賢主,手下卻是一幫無能貪官,

“朕自登基十七年,逆賊直逼京城,雖朕薄德匪躬,上幹天怒,致逆賊直逼京師,然皆諸臣誤朕也,朕死,無麵目見祖宗於地下,自去冠冕,以發履麵,任賊分裂朕屍,勿傷百姓一人!”藍衣男子在以手指為筆,鮮血為墨,在隨身衣服上寫著,仿佛抽盡了全是力氣,緩了緩,呢喃著:“勿傷百姓一人!”

蒼天負我,也勿傷我百姓一人,“朕非亡@國之君”像是在為自己解釋,也在陳述一個事實,可對於兵敗如山倒,他也隻能發出這樣的歎息,他能怎麼辦?自他上位以來,夙夜焦勞不邇聲色,優勤惕厲殫心治理,曆朝曆代也隻有他有資格說這一句朕非亡#國之君,他也確實不應該是亡#國之主,可天意弄人,他成了亡#國之主,明朝十七個皇帝,他不但不是昏庸之輩,完全可以和他祖先開國皇帝媲美,甚至可是說是明朝曆代皇帝中最優秀的一個,在位十七年,他努力力挽狂瀾,可惜臣子無能,他有治國之心,卻處處受擱置,好好的一道指令,傳到下麵卻被改的麵目全非,從他上位以後,先旱後澇,地裏顆粒無收,他看在眼裏急在心頭,他卻無能為力,天災人禍,隨後又是瘟疫四起,他認為是自己的不足,六下罪己詔,古往今來,又有哪個皇帝能做到他這一步?求賢若渴,父兄留給他的卻是一群隻會結黨營私的弄臣和幾個天天在他身上找毛病的愚笨之臣,大臣以能夠抗旨不遵為忠,以在皇上身上挑毛病為主要職責,他越是嚴於律己,大臣越是想方設法把頭往刀架下送,為求個流芳百世,或是中飽私囊,調兵打仗支援災害,個個哭窮,李自成拿刀往脖子上一架,竟然搜出七千多萬兩黃金白銀,而他一個皇帝為了賑災湊個20萬兩也要節衣縮食,若是這筆錢能有一半拿到抗敵救災上,何止如此?文臣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