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日月無情,視蒼生為草芥。啊……謂伯你幹嘛打我!”一白衣少年捂著後腦勺對身後的老者喊道。那個被稱為謂伯的老者歎了口氣說:“流雲,你還是這個樣子,雨將軍讓你習四書通五經,融天下之大智慧,而你寫的些什麼呀。”
流雲將手中的紙揉作一團,隨手一扔,剛一脫手紙團就化作火焰,似流星隕落在地“那些大道理對我來說毫無用處,我要的是——我生存下去的道理。”說完便起身走出了房間。
流雲一躍而起,佩劍出鞘,迎風而吟,寒氣逼人。一人一劍快速穿梭於庭院中那看似雜亂無章的數目之中,劍隨人走,人影飄茫,劍氣四射,如此至柔的步法配合吟風的劍技所擁有的威力讓人不敢小覷。突然白色的身影從半空之中墜落,流雲捂住胸口竟笑了起來:“二十步,還是二十步。”謂伯緩步走向流雲:“看來你真的無法擁有任何力量。”流雲拍去身上的塵土:“我不在乎這些,擁有無上的力量又怎樣,我隻求此生逍遙自在!”
“是嗎?”一身墨綠虎威鎧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不思進取,輕言放棄,你能擁有什麼作為!”謂伯看到來人趕忙作揖道:“將軍”。來的正是元城武將之首,天朝武側二品,流雲之父——雨將軍。“你沒有力量,在這個世界隻能成為別人的獵物!”
“這就不勞將軍擔憂了。”流雲突然轉身迎上雨將軍那曆經滄桑的深邃目光,“成為獵物那是我倒黴,但我絕不會成為一個血腥的劊子手。”一字一句雖非山盟海誓,卻讓九幽為之一振,流雲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間,而雨將軍則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沙漠柳樹的枝條隨風而揚,枯黃的柳葉飄落於此。蕭條,秋天的蕭條。枝條為誰而舞,枯葉為誰而落,秋風為誰而起。
流雲坐在桌子旁邊盯著那半滿的茶杯,陷入沉思,雖說剛剛和自己的父親鬧過別扭,可流雲現在所想的卻是另一件事—狼族。狼族的曆史很短暫,他們像是突然間出現在這個世界似的,但他們崛起的很快。他們殘忍,無情,嗜血且充滿殺戮的yu望,他們是魔鬼的化身,是地獄的爪牙。半個月前狼族像是蓄謀了很久似的,突然瘋狂進攻人族城池,沒人能夠抵擋他們,沒有任何城池能堅守三天,至今已有七城淪陷,且七城之內隻剩茫茫白骨。最多三天狼族先鋒便會到達元城,而遠程根本無力抵擋,甚至連逃跑的時間也沒有。
流雲突然站起,“三天,三天可以讓一座城池淪陷,可以讓數萬生靈化作茫茫白骨。三天也可以改變命運,讓星跡變軌。三天後定要禦狼族於元城城外。”轉念,運起土遁之術,消失在房間之中。謂伯走到流雲消失的地方歎氣說:“還是這麼性急,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咳!”
元城西北五百裏一片荒漠中,一白影突然出現在沙丘之上。
熱風帶起漫天黃沙滾滾吹過,將白色身影吞沒其中。似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將漫天黃沙生生撕開,白衣少年靜靜走了出來,一身白衣竟沒有沾染一絲沙塵。
那是什麼?西北方一沙丘之上有濃濃的血腥之氣久久凝聚不散,流雲皺了皺眉頭,那裏隱隱有煞氣凝集,流雲暗運法力,向西北方掠去。
那是殺戮,是狼族在屠殺逃難的百姓。荒道之上六個狼族戰士正對那些手無寸鐵的難民展開瘋狂的血腥屠殺。流雲拔劍瞬間衝了出去,一步,兩步,三步,六個狼族戰士相繼倒下,黑色的血液從喉嚨中噴湧而出,一步兩劍,招招致命,劍劍封喉,步步見血。
正當剛剛死裏逃生的人想要繼續逃命時,一群狼族戰士追了上來。他們停在那六個狼族戰士的屍體旁邊,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又看了看那群還活著的人類,隨後他們將目光投向了流雲,因為隻有它手中握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