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沒問題了,她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楊義。表情一寒
“ 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吧。本宮能如此相信你,是皇上曾說過你是一個可用之人。 若是你有一點叛亂之意,本宮會有各種手段讓你開不了口。 ”
楊義抱拳跪地 “ 屬下幸不辱命 ” 那不同以往的氣勢,雪狸看的好笑。
這人還是得用實力說話,不然沒人看的起你。如果她沒有這皇後的光環,她能使動幾人?
在看到雪狸一件件出其不意的計策,與那能令人變成任何模樣的藥丸。楊義便對雪狸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與眾多人一樣,對雪狸的感覺就是皇上的女人。對她恭敬的也是她那一國之母的身份。 可經過今天一事,楊義對她的看法完全改變了。
當夜晚再次來臨時,那巨大的空洞感再次找上她。很多人都勸她多休息,雪狸自己也想好好睡一覺,那樣才會有精神應付所有的事。
可這寂寥的夜,她真的承受不了——
背後沒有溫暖的懷抱,耳邊不再有他噴灑的氣息。安靜下來的黑暗仿佛全天下隻有她一人, 眼睛一閉上便全是他的身影。那蝕骨鑽心的痛苦,她已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
夜,注定她一人過。床注定她一人睡。
又一晚,她碾轉反側。
又一次,淚水打濕的棉枕。
獨枕一人,夜是難眠。她看著無名指,借著這微弱的聯係,忍住了去尋他的衝動。隻要他還活著一切便有指望。 若是他走了,即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她也要與他長相廝守! 雪狸抱緊冰冷的自己,重重的發誓。
————
碩大王府之內,唯有書房還亮著燈。安叔端著茶水點心來到書房,給屋裏的三人添上熱茶後便站在一旁
這三人正是穀炎,韓楚君鳳二。他們近幾日幾乎每晚都坐在這裏談話。
鳳二手裏拿著厚厚的一摞資料,神情低落 “ 這幾日查遍了所有可能,就是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那老賊一直很安分,不是上朝便是勤快的往宮裏跑。尤其是被皇後那一黑,如今更是不見他出門。這都已經過了十多天了,這樣下去事情不堪設想。”
“ 最糟糕的是。淩衛今日還帶話來了,說在皇宮上下都沒找到皇上失蹤的一點遺跡。沒有線索才是糟糕的。那些混蛋做的真是滴水不漏 ” 韓楚君那儒雅的麵龐也帶著奔波的勞累。
穀炎坐在正座,冷著臉,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指敲著桌麵,聽著兩人的彙報。
“ 與皇上一起失蹤的幾名影衛至今也未有消息。皇宮裏的動靜倒是不大,在皇後的強製管理下出人意料的平靜。真沒想到皇後竟然將文耀祖給辦了。哈哈……想起來就解氣啊! 小爺早看那老家夥不爽了! ”
韓楚君撇了他一眼,不客氣的打擊道 “ 你看的不爽,為啥不挑個夜晚風高的夜給將軍府來個大清潔。那還用得著我們在這裏傷腦筋嗎 ”
“ 這…… ” 鳳二啞口,煩躁的抓抓頭。 最近每個人都很狂躁,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一點皇上的消息也查不到。若不是有皇後與皇上還有那微妙至無的聯係,他們幾度都要絕望了。
“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就算在皇宮被劫走,至少也會有人看見不是嗎。為何就這般無聲無息。 ”
敲著桌麵的手,驀的一拍。穀炎站起身,“ 我們還有一個機會。但必須要想辦法聯係上她。本王現在就進宮去找皇後 ”
或許隻有她可以在這個時候想出辦法來了吧。她不就一直是一個奇怪卻又萬事難不到的人嗎。 穀炎不知為何在這種絕望的時刻會想起她,卻對她信心十足。
鳳二韓楚君一聽,皆是大喜。
穀炎吩咐安叔為兩人安排了房間,“ 天太晚了,你們不適合進宮,就留在這裏吧。近期就住在王府。來來回回的跑很容易引人懷疑。”
兩人點頭。 韓楚君拍拍他的肩膀,輕輕一笑 “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有什麼事,咱兄弟一起分擔 ”
穀炎心髒一縮,扭著看著他。這時另一隻肩膀也被人一拍。 鳳二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容。
“ 這種刺激的事,怎麼能少了小爺呢。”
穀炎深深的看著麵前的兩位兄弟,麵目柔和了一些。嘴角幾不可察的一勾。
這時,門被輕輕的扣響。安叔移開欣慰的目光,前去開門。 來的下人在安叔耳邊說了幾句話,安叔臉色驟然變的難看。
打發走下人,安叔沉著臉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