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不負如來不負卿(四)(2 / 2)

除了花生殼、棗核外,還有雞骨頭、肉骨頭、魚刺、芭蕉皮、橘子皮,真是什麼都有啊。

他的婚chuang是裝垃圾的簸箕麼?

這些散落地上的果皮殼子,把站在一旁的雲陽也嚇了一跳,心想,懷玉嫂嫂怎比自己與太子妃都能吃啊,居然製造出了這麼多垃圾來。又想到剛剛進來時,懷玉嫂嫂在咀嚼著什麼,原來是這些東西啊。

外麵的人看到這些,猛然就驚呆了,連哄鬧聲就止住了。

一個毛孩子嘀咕了一聲,“靖王妃肯定餓了三天三夜了,不然怎麼能吞下這麼多東西?”

流光驚恐地望了那熊孩子一眼,好端端說什麼話?該那裏去玩,就去哪裏玩。

她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又去看赫連鈺,看到他嘴角和眼角都狠狠抽了幾下,流光有點欲哭無淚,恨不得抽自己耳刮子,都是這賤.嘴惹得禍,偏偏要吃這些東西,這下真是死定了,死定了,不死都難了啊。

任白岩鬆再憨,也認出這人就是靖王府上的那個老熟人小太監,他不覺抬頭望了蒼天一眼,歎了一口氣,便丟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

謝芳菲暗暗咬牙與身旁赫連修小聲說:“夫君,你這次總算相信咱們成親那日不是我的所作所為了吧。”

赫連修卻是不以為意,隻看著流光輕笑,“能有膽子將同一個招數用上兩次也隻有她了。”

謝芳菲聽不出赫連修這話是何意,仔細朝他眸裏看去,隻覺他盯著流光的眸子滾燙異常。

房間安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沒人敢說話,人人悄悄地、暗暗地看著靖王。

猛地,流光腰間一疼,她垂眸,卻是赫連鈺的手掌扶捏在她腰上,募得一收掌用力,腰上再次吃痛,流光微微蹙眉去看赫連鈺,隻見他麵上表情全無,幽冷的黑眸裏勃發著一股巨大的寒氣。

“娘子,這個你怎麼解釋?”他逼近了她,吐出輕柔的氣息,雖是別扭的輕柔,但卻更像是咬牙切齒的語調。

她知道他怒了,非常的怒,那是用言語難以形容的怒。

流光默默忍受著腰間升級版的痛楚,環顧了門口一圈人,隻好朝他無奈地笑笑,“這個……夫君,不若等喝過合巹酒後,我私下再跟你解釋吧。”

見得赫連鈺冷笑一聲,“好,就依娘子。”

這聲冷笑,讓流光頭皮有些發麻。

他詭異地挑起劍眉間,突然又是“謔”的一下,一站而起,也將她整個人一帶而起。

流光被他單手緊緊抱在懷裏,身子一顫,手臂微微一晃,將手裏酒杯裏的茶水濺了些許出來。

“來,咱們喝合巹酒。”赫連鈺眉梢挑高了,捏著杯子的手朝她伸去。

流光稍微怔了怔,隨即也溫婉地笑著,手腕纏繞進他的臂間,如此深情繾.綣的姿勢,也讓流光心驚又心涼。

冰涼的杯沿到唇邊,她抬眸偷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目光已變得灼熱有力,似要狠狠燃燒了她一般,她心眼一跳,趕緊低下眼皮,一昂頭,豪爽地將杯中茶水盡數喝掉。

總算這艱難磨人的交杯酒算是喝掉了,這成個親怎感覺比上西天取經都難,一路上的危險的關卡實在太多,太難應付了。

新人喝過交杯酒,大家熱烈的掌聲、慶賀嬉笑聲又再次響起。

流光將空了的酒杯遞給雲陽,心想這下赫連鈺可以離開這裏,去秦小姐那裏了吧。

而外頭這些人也都可以散了,她累了一天了,也終於能得個清靜,好好休息了。

正當流光認為可以解脫時,突然從人群裏傳來嬌媚的聲音,“剛才在秦妃那邊,七爺心疼秦妃得緊,鬧洞.房的玩子沒能玩起來。到謝妃這裏,總不能也不玩,讓大家又白跑一趟,空歡喜一場吧。不若,七爺就和王妃玩幾個,讓我們今兒也能瞧個盡興了。”

這人跟她有仇嗎?是不是長得一張人嘴,怎麼盡說些畜生都不如的話?什麼叫赫連鈺心疼秦妃得緊,不玩鬧洞.房的遊戲?這明擺著不就是在說,他不疼她麼,所以該玩些遊戲打打趣。赫連鈺又不是傻帽白癡,會答應給你們玩耍折騰麼?

流光向那出聲的女子定定望去,她容貌娟秀,髻高挽,錦翠裙衫,看去高貴嫵媚,和太子靠得極近,這人不是她的好二姐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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