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腦中的那些想法,沒一會兒竟也真的睡過去。
醒過來是被香噴噴的味道給惹醒的,她肚子咕嚕一叫,睜眼便見那二人各自端著一碗龍須麵吃得夠香。
她這一睡便睡到了午飯的點,她吞了吞口水,但還是忍住開口說餓的念頭。
他這人還真是刻薄,不放她出去,更明知她在這裏,還隻讓廚子隻準備兩人份的食物。又往門口看去,一個當值的侍衛都沒有,這時候是換班的時間了。
最好噎死你們,她凶殘地發毒咒。
又想閉起眼繼續睡時,那刻薄的男人突然回過頭來,她想,他不是會聽見了的詛咒了吧,避閃不及,她隻好尷尬地凶神惡煞地瞪著他。
似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微微擰了下眉,便站起朝她走過來。
她看著他遞過來的碗筷,那麵才吃了一半,微油的湯水飄著幾棵小蔥花,還有個未動過的荷包蛋,他們是受罰之人,夥食自然不會很好。
隻是,對於這極其普通的食物,她又下意識地吞咽口水,可是怎能向他妥協?
她又擺了副我才不吃你殘羹剩飯的傲嬌嘴臉給他看,誰知,她這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大聲叫起來,媽.蛋的,她心中惱火低咒,要去拍自己那不長臉的臭肚子,感受到頭上火辣凶狠的視線,她又收
住手,這人警告過她,不準她傷害他家精.子。
“我以為你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便沒讓人做你的吃食。”他想,吃熱的總比吃涼的好。
她心中有什麼灼熱輕輕一湧,又教她死命壓下,癟了癟嘴,不知該說什麼。
秦曼青死死地盯著他們,阿鈺向來喜潔,從不碰別人碰過的餐具,亦不會將自己餐具給人使用。
見得她如此倔強又強忍的表情,他有些哭笑不得,便又隻得 耐著性子輕聲說:“你早上已沒用餐,現下侍衛換值,還得有些時候過來,這傳話、煮食一來一回又得費時,你確定你要讓你肚子裏那個陪你一起挨餓麼?”
她想,便看在孩子的麵上。
她一咬牙,飛快接過他手中碗筷,率先大口地啃起荷包蛋,動筷子撈麵條塞進嘴裏的時候,她心中猛地一窒,她總是習慣將好的放在前麵享用,而他卻是將好的留到最後,他明明就是身份尊貴的皇子不是麼?
是皇子又怎樣?不得chong,比宮裏的犬更難混。
這男子竟讓人覺得心疼。
心中微澀,眼中亦是,她微微抬眼在他臉上逡巡了一眼,又飛快垂下眼皮,嚼著麵條咽下去隻覺喉嚨發幹發緊。
“不合胃口?”他問道,“你便將就著些,等會回府裏我讓廚子給你做.愛吃的。”這人以前是大家小姐,不比他與阿曼,挑嘴是尋常的事。
她搖頭,隻就著哽咽的喉將食物硬生生吞咽下去。
那一刹,他嘴角輕揚,笑意如春風,隻為她的搖頭,隻為她的回應。
不知是不是餓得太久,她竟覺得那碗麵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我吃好了,謝謝。”現在雖對他不甚喜歡,但她想還是要道聲謝,這是做人的基本禮貌。
他微皺了下眉,也順著她遞過來的方向,接下她手中吃淨的碗筷,嗔了一聲,“你還真是懶。”
她嘴上沒吭聲,隻刻意地挺了下肚子,她可是孕婦,應該享有孕婦該享受的待遇。
秦曼青隻覺這麵實在難吃地難以下咽,便重重擱在一旁,她從沒見過阿鈺這樣的一麵,隨和貼切,就像是尋常人家的丈夫對待嬌妻一般,她以為她是了解他的,又恍覺似乎他們相識了十幾年,都是多餘。
赫連鈺端著碗筷折身時,看見阿曼碗裏隻吃了一半,便關切地問:“剛才不是說餓了嗎?”
“沒胃口。”她冷淡說了一句。
腦子什麼一閃而過,她輕聲問:“阿鈺,你將你的麵給了她,肯定沒飽,不如你將我這裏的吃了吧,也莫要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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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位妞兒說作者上輩子與女主有仇,其實也木有什麼深仇大恨,就是她上輩子這丫的搶過老子男銀。二更奉上,望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