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反應靈敏,立馬眉飛色舞起來,“奴才是認為虧得爺您這偷|窺的癖|好,才讓奴才有這陰差陽錯的機緣得以活命。奴才謝那謝家三小姐,更感謝您這特殊癖好。”
“小光子,你少說點話,也許能活得更長些。”
謝流光隻好小雞吃米般連連點頭。
赫連鈺似又想到什麼,劍眉一皺,在她chuang邊俯下身,直視她。
他周身縈繞著那股子清冽幽香偷偷襲來,甚是好聞,同時她也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她苦著一張小臉,小心翼翼地問,“奴才剛剛沒說話了呀。”
“剛才的確沒有。”他的俊冷的臉更靠近她幾分,“隻是本王記得有人似乎說過不能用香爐砸本王,便咬死本王來著。”
她還天真地以為他不會秋後算賬,原來她是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天大的冤枉啊,您是有所不知啊,奴才一害怕,就會犯神經病,一犯神經病就會胡言亂語,奴才清醒的時候絕不會以下犯上的。您看,最後奴才還是不敢亂咬人,隻讓您給咬了。”
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淒慘道,又伸出自己被咬得慘烈的胳膊,“您瞧瞧,這就是證據,奴才忠心耿耿的證據啊。”
“嗯。給爺瞧瞧。”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隻覺指尖觸及之處出奇滑膩,手上不禁又多施了幾分力道。
流光的胳膊在他手裏,他掌心十分粗糙,她知他手掌裹著紗布,該是馬車時燙傷的,在他力道加重之下,她的心也似乎被他握在手裏,被越握越緊,又帶著紗布摩擦皮膚的輕癢。
忽然,一陣涼風竄入,卻她身上的被褥一角也被他一掀而起。
她下身隻著單褲,又驚又凍,卻隻敢咬著唇輕聲問,“爺,您給奴才瞧手臂,幹嘛掀人家被子?”
他雖沒出聲,卻是赤果果地用動作回複了她。
他向她下三路突襲而去,她嚇得哆嗦地夾|緊了雙|腿大叫了一聲“娘啊”,在她還被偷襲的餘悸中,他卻是若有所思地輕輕歎了一聲,“真是好刀法,竟切得如此幹淨?”
流光驚魂未定,想著這下慘了,難不成赫連鈺真的發現她是女人了?
她嚇得連人帶被一齊滾下了chuang,又爬起來跪在了地上,身子雖輕輕打顫,但她卻是忍著心底的害怕,恭恭敬敬地回道,“是敬事房林公公掌的刀,聽說是一套祖祖輩輩就傳下來的刀法,隻是林公公去年就去世了,這套刀法看來要失傳了。爺,您要是想切,估計不能切得這麼幹淨了。爺,您千萬別想不開啊。”
“滾!”
赫連鈺一個字就秒殺了謝流光!
即便是黑暗中,謝流光都能感受到他那雙眸中射出的兩道光,比牆角火爐內炭火燒得更烈
“奴才這就放心了,幸好爺您不想切。”她輕輕拍了拍自己小胸|脯。
“本王是連你那陳年舊傷並道檢查了。”
額……謝流光徹底在風中淩亂了,連她那“陳年舊傷”都隱隱作痛,這流氓王爺還居然能說出這等道貌岸然的話,她怎如此背,跟了個非同一般的蛇精病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