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賢王提及金羽衛,流光也是心下一慌,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眸,昂著臉朝他手中那柄劍看去。
要知道,金羽衛是謝金翎都統管轄下的侍衛,而這位名揚天下的都統——謝金翎便是她前世的親哥哥。
自然,賢王口中推測到的那個“他”,就成了她親大哥。
不會的,不會的,這肯定是嫁禍,她大哥忠君愛國,潔身自好,並沒有投到這朝中哪個黨派下,又沒與靖王結下梁子,何必讓人來刺殺?
再說,刺殺皇子可是大罪,他大哥是個謹慎之人,必定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這些刺客所用兵器都是刻著金羽衛的標致,但四哥你想,以謝金翎那般謹睿之人,若有心刺殺我,需要帶著自己金羽衛的刀劍麼?”
赫連鈺當下就否定了這些殺手幕後操縱之人是謝金翎。
流光心中微喜,還好赫連鈺也是英明之人。
“你說這是欲蓋彌彰,借刀殺人?”赫連城沉了下眉,再看向手中這把金羽劍。
“不錯,有人要置我於死地,也要誅謝金翎,你說,這不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麼?”
赫連鈺聲音沉冷,眉目間顏色清明,仿若天上銀月皎潔,朗朗清輝四散,其中篤定自現,好像他已經肯定那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四哥,我們先上車,回府再議。”
說著,便輕輕推開赫連城,自己率先上馬車。
赫連城搖了下頭,這個七弟向來這樣,即便是這種時候,明明身體虛弱的快不行,還是不讓人幫。
他將一手負在身後,跟著上前,“好,幸好還有一個活口,酷刑之下必有真話。”
蕭達見兩位王爺上了車,可手上還有個燙手山芋,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真是愁煞一代英雄豪傑,他愁眉苦臉問,指了下很享受靠在自己肩頭的謝流光,“爺,這位呢?”
他鑽進簾子的步子微頓了下,回過頭去,眸光在謝流光身上逡了下,落在他左臂上被包紮起來的傷口處,修眉輕擰了下,“抱他上車來。”
什麼?抱?
讓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抱一個太監?還真有些下不去手,要不是主子吩咐的這麼明確,他想他會用拖。
看得出蕭達的為難,流光朝他擠了個自認為嫵媚動人的笑,“有勞了,蕭大哥。”
要不是她失血過多,實在沒了氣力,她也不需要被人抱進馬車裏,她也是個不喜勞煩別人的人。
這小太監如此禮貌,則讓他覺得自己不夠男人了,抱就抱吧,微皺了下眉,“全看在你救了主子的份上。”
馬車上,兩位王爺相對而席,而流光被擱置在冰冷的角落裏。
“七弟,你是中了毒,還是怎樣?”
看著赫連鈺不尋常的臉色,賢王擔憂地問道。
“不是毒,估摸是迷|藥。”
賢王眉一鎖,用力怕了下木榻,“那些殺手可真是卑鄙。”
“不,不是殺手,在仙鶴酒樓裏就中了這迷|藥,是一種很厲害的慢性迷|藥,應該對身子無害,就是方才壓製了我的內力,過些時候便會自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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