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色裝點的病房中,床上沉睡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年。朱莉將手上的藥盤放在床前的櫃子上,看著略顯著陰暗低沉的房間微微的皺了皺眉。
“嘩!”窗簾來開,柔和的陽光瞬間傾瀉進來,照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從窗前重新回到病床前,望著床上少年俊秀異常的麵容,朱莉突然感到一陣微微的心痛。
他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打籃球能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嗎?
情不自禁的,朱莉伸出手想摸一摸少年的麵龐。
熟睡的少年蒼白的臉色忽然紅潤起來,平靜的呼吸一下子變的急促,痛苦的神色浮現在原本平靜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一聲痛苦的叫聲後,沉睡的少年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卡萊利仔細看著拍出來的片子,絲毫沒在意一旁焦急萬分的馬特。
“老夥計,到底怎麼樣啊?是好是壞,你吭個聲行不行?”踱來踱去的馬特終於忍不住問道。
卡萊利憋了馬特一眼,不緊不慢的道:“片子剛出來,具體情況還要我和幾個專家再商量商量,不過在沒有確診前,他還不能離開醫院!”
“行,你們一定要認真分析,給出一份在詳細完善的傷情報告出來啊”
“放心吧,我是醫生!我會對我的病人負責的!”
馬特又扭頭看了看病房,然後才有些不放心的離去,病房裏可是他最心愛的球員啊!
“這麼說,我們最後還是輸了?”古文被朱莉扶起靠在床頭。
“恩,我聽他們說加時賽你們的球員就像夢遊一樣,根本就沒心思打球,我想他們應該都是在關心著你的傷情吧。”朱莉拿起一個蘋果幫古文削了起來。
“終於還是輸了呀!”古文突然感到一陣輕鬆,雖然在比賽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他自己還是義無反顧的去追逐勝利,他享受的是這中間的過程,放下心裏的包袱,盡管失去了爭取冠軍的機會,古文卻並不遺憾,心情反而很放鬆。
“對了,我的右腳怎麼綁著這麼厚的繃帶啊?”古文指了指自己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右腳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聽醫生說你落下的時候扭到了腳踝,昨天給你拍了片子,具體結果還沒出來,隻好先給你綁住。”
古文聽了沒在意的聳聳肩,不置可否。
“卡萊利,情況不容樂觀啊!”老教授推著自己仿佛啤酒瓶底厚的眼鏡道。
“是的,老師,怎麼說呢,這確實是一個比較古怪的病例!”說話的正式剛才和馬特對話的醫生卡萊利。
“傷的位置很特殊,”老教授指了指白光台上的X光片,“你看,腳踝內側的神經、韌帶似乎都有斷裂的傾向!”
“不僅如此,踝骨也有向兩邊分裂的傾向,但看這點的話,倒是和10年前格蘭特那個小夥子受的傷很像!”老教授頓了頓,才接著道:“不過真的很奇怪,如果按照平常的情況,這些韌帶、神經還有骨頭應該都完全斷裂,到底為什麼會出現他這樣的情況?”
“老師,那您看,我們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治療方式?”
“那小夥也是個籃球運動員吧?那就這樣......不過,一切還是依病人的意願為準,我個人傾向采取第二種治療方式,不過,他們這些個小夥子的想法往往都是驚世駭俗的!嗬嗬,如果他真的選擇第一種情況的話,我就動動這把老骨頭,親自為他做手術!”
“是的,老師,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聯係您!”說著卡萊利退出了老教授的屋子。
“哎,這孩子,可真拚命啊!”等卡萊利離開後,老教授重新打開了剛才關掉的電視,裏麵放的赫然就是俄亥俄與馬裏蘭的比賽錄像,“不過我這老家夥就喜歡這樣激情四射的小夥子,誰叫我已經成了他的球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