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鄭申堂的懷裏舒服,他已經醒過來,能聽見我喵喵叫了。
他的臉頰還是有些紅暈,不過看起來狀態要好了許多。
他眼睛躲閃的不敢看那位姑娘。
“多謝方姑娘的照顧,在下實在是有些受不起。”鄭申堂一本正經的說著,可耳朵上點點泛紅好像出賣了他。
“先把這湯喝了吧,對你的病有好處。”
方姑娘端了一碗魚湯給他,用的是我偷來的魚。
我叼給她的時候,她還小小的驚訝了一番,然後用來煲了湯。
這姑娘手藝好的很,剛煲好我就嚐了。
要比我之前生啃好吃一萬倍,就衝她做飯好吃這一點,我就喜歡她。
“多謝方姑娘了,還如此破費。”
“沒有沒有,你多吃一點,我不太會煮東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方姑娘羞澀的不行,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小樣,還害羞。
等等,不對啊?這魚明明是我光明正大的偷回來的,怎麼就成了她帶回來的東西。
我氣極了,喵喵兩句就打算對她使用喵喵拳。
還沒能碰到她就被鄭申堂給嗬斥住了。
“花衣,不可。”鄭申堂用眼神傷害了我的心。
讓我覺得有些委屈,越想越氣,趁著他們沒注意,打了一掌方姑娘,又回頭打了一掌鄭申堂。
打完就跑,刺激。
鄭申堂坐在床上沒辦法抓到我,方姑娘也攔著他不讓他起來。
他又咳嗽了。
我走到咯咯的旁邊扯了一根雞毛,塞進嘴裏剔牙。
希望能剔掉剛剛吃進嘴裏,吃進肚裏的魚湯,然後收回那句誇她的心裏話。
“抱歉,花衣被我寵壞了。”
我看見鄭申堂扶額,很無奈的樣子。
“沒關係,它手勁很輕的,不怎麼疼。”
方姑娘這話一出來,鄭申堂就笑出了聲。
方姑娘的臉漲的通紅,我想她肯定是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這小子,鋼筋牽的紅線都能被他掰斷。
反正我也沒事幹,就順順自己的毛發,然後看著他們兩個人聊天。
他們兩個聊的好像很投機,方姑娘笑了不少次,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我。
看的我都不好意思抬腿梳洗了。
不過他們也沒能聊多久,方姑娘就走了。
走之前還又摸了摸我的頭,果然本貓的魅力無人能擋。
“花衣,過來。”鄭申堂在那邊喚著我。
我的腿不由自主的朝著他那走去。
“以後不可以那樣了,那是別人家,不是我。”他摸著我的肚子,實在是太舒服了。
沒能忍住咕嚕嚕的悶哼。
就是力度不太行,而且揉了一會就收手了。
我有點不滿意,但是他是病人,我原諒他。
鄭申堂的病養了幾天就好了。
沒想到那方姑娘還真有點本事,而且還天天來看他。
不過每次都有點紅著眼,不知道是不是被煙熏的。
等鄭申堂的病完全好的那天,她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在她照顧鄭申堂的日子裏,我也沒閑著,每天都出門溜個彎,然後帶回一條魚幹。
每次我都藏在角落裏,然後等著鄭申堂發現,可是每次都是被方姑娘先煮了吃。
鄭申堂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躺在床上,他還得養自己,養一隻貓和一隻雞。
等病好了我就又隨他一起去街上賣東西。
冬日暖陽舒適的很,雪來的快,也走的快,日子一轉頭就到了初春。
這個冬天,鄭申堂攢了些錢,終於換了個厚實的棉被。
夜裏睡覺的時候暖和的不行,不挨著鄭申堂都暖和。
可惜鄭申堂好像習慣了每夜抱著我睡覺,有時候被他壓的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