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的確實有些吵鬧,怪不得鄭申堂給它取名叫咯咯。
我的尾巴處暖和的很,就是腿疼的厲害,想要換個姿勢挪挪都有些困難。
這一挪屁股,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觸感好像有些不同,這草怎麼沒那麼紮屁股了。
還有些滑溜溜的。
我艱難的回頭看了看,天啊!我生了個蛋?
我懂事的時候就是一隻優秀的野貓了,沒能被凍死,堅強的活了下來。
自己照顧自己好像就是天生的能力。
無意識的給自己生了一個下一代嗎?這也沒什麼感覺啊?怎麼就出來了?
我正處於淩亂狀態,為了緩解這件事情,我一邊舔著自己的毛發給自己順順毛,一邊分心思去瞪著那顆蛋。
要不是我腿腳不好使,我一定用我的喵喵拳去捶它兩下子。
直到母雞大娘慈愛的將它攬在懷裏,我才知道不是我的崽。
我就說我這樣一種美麗的生物,怎麼會生出個蛋來。
鄭申堂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咯咯等了他一天。
他帶著涼風走進了屋子裏麵,身上還有些泥土,臉上也是,手上拎著一些魚兒和一些不知名的草。
“久等啦,今天咯咯又生蛋啦?正好可以拿來煮著吃。”
鄭申堂放下魚兒和草的第一件事就是來草窩看我們。
咯咯說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花衣,你的腿好像流膿了,我幫你處理一下。”鄭申堂看著我的傷口,轉身拿起了旁邊的草。
疼,實在是疼的厲害,那白布已經黏在了我的腿上,每撕開一點點都牽扯著肉。
拉的我神經疼,想換藥就得先撕開這個白布。
我沒能忍住,伸爪撓在了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血痕。
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知要怎麼去安撫他,隻能四處張望不看他。
可惜小小的一畝三分地,沒什麼看頭,頭轉來轉去還是看向了他。
他的手心好像也有些傷,密密麻麻的小傷口,明明早上出門前的時候還沒有,這裏的傷是哪裏來的?
“花衣,忍著點,沒關係的。”
他應該是擔心我吧?我是這麼覺得的。
他的手很好看,修長筆直,也沒有多少繭子,逗我的時候他的手也軟的不可思議。
雖然隻撓了一下,但是我是下了重手的,想必以後也會留下疤痕。
我有點心虛的舔了舔滴下來的血。
一股子鐵鏽味,像我在別人家偷完魚幹後,躲到的鐵匠家的味道一樣。
鐵匠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但每次都不會趕我走,躲在他那,那些人都不會在意到我。
鄭申堂拿了把剪刀將我腿上的白布邊剪了下來,最中間的那一塊還粘在上麵沒能下來。
他遞給我一條小魚,我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腿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傳來。
這該死的,偷襲,我有點大意了。
“這傷口挺深的,以後好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走路。”
我這才看見我腿上的傷,肉已經往外翻了,血紅模糊的一片。
以後就算好了,走路也會有影響的吧?
我好像不能跑的像以前那樣快了,那我挨棍子豈不是要挨的更多了。
一想到這件事,我就有點打不起精神,耷拉著耳朵。
我倒是不在乎留有傷痕,不像人,在乎皮相。
我身上的毛可以擋住那些傷。
“這是娘教我的,平日裏受傷都是用的這個,別看它帶刺,它的藥效跟它的刺一樣厲害。”
鄭申堂將那個草放進一個石碗裏用力的搗著,叮叮咚咚的聲音有些催眠。
原來他手掌心的傷是這樣子來的啊,為了摘這個破草藥。
一想到我以後可能會成為瘸子貓我就難過的不行。
街頭的那個瘸子連我都打不過,我每次偷完魚幹閑的沒事就去踹踹他那隻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