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竹馬的白月光一同被綁架。

他選擇救白月光而拋棄了我。

我被捅十幾刀失血過多昏迷。

經搶救醒來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安安,等下我帶沈蓮過來,你記得給她道歉。」

我用力打翻他遞過來的水,

「羅歐,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1、

我和沈蓮一同被綁架,關在這個漆黑、不見天日的小屋子裏不知過了多久。

門口突然傳來一絲亮光,進來的還有怒氣衝衝,凶神惡煞的綁匪。

「你隻能救一個,你選吧。」

我虛弱地睜開雙眼,門口逆光而站的是我的竹馬——羅歐。

我熱淚盈眶,心髒瘋狂跳動。

那是以為自己將要獲救的激動和興奮。

「我選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

他的一句話令我驚愕地瞪大雙眼,我想要開口質問他為什麼。

綁匪粗糙黝黑的手掐住我的下巴,腥臭汙濁的口氣噴灑在我的鼻腔。

「小姑娘,你真幸運。」

說完這句話我感到腹部傳來劇烈疼痛。

閃著寒光的匕首狠狠插進我的腹部還來回翻攪。

劇痛讓我大聲喊叫,但我的求饒和哭喊激起了綁匪變態的施虐欲。

淚眼蒙矓中我看到羅歐動作輕柔地背起沈蓮,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

長時間的饑餓讓我虛弱至極,我沒有反抗和掙紮的餘地。

鮮血染紅了土地,也染紅了我的雙眼。

昏迷前最後一絲意識是我再也不要喜歡羅歐了。

2、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我終於脫離危險轉進普通病房。

掀開沉重的眼皮,一邊是哭得雙眼腫脹的母親,一邊是愧疚看著我的羅歐。

母親發現我醒後驚喜地去找醫生過來給我檢查。

「安安,你醒了!」

羅歐端來一杯水湊到我嘴邊,看見我嘴上的呼吸機後有些尷尬地衝我笑笑。

「安安,你一定能理解我當時的做法。」

「沈蓮她手無縛雞之力,柔弱得連幾本書都拿不動,你從小學散打身體素質肯定比她強百倍。」

我被他不要臉的話術氣得呼吸急促。

我從未想過我喜歡了十幾年的人竟如此厚顏無恥。

我是從小學散打,但當時的情況我被綁架快一周,滴水未進,整個人虛弱到站起來都需要借助外力。

但我還是低估了狗男人的無恥程度。

「現在你醒了正好,等下我給沈蓮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你給她道個歉。」

「沈蓮會被綁架也是受你牽連,平白遭受這無妄之災,你多少得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我坐在這裏等你醒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多補償些損失費就行,十萬。」

「十萬對你家來說隻是個小數目,朱叔叔漏漏指縫掉出來的錢都比這多。」

他還在喋喋不休,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很正確,不時還點頭讚同自己。

我顧不上手上還在紮針,撐著一口氣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打翻他遞過來的水。

「你,你,你滾!羅歐,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我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顫顫巍巍指著病房門口讓他滾。

羅歐被我打了一巴掌,麵子上有些掛不住,臉色變得陰沉。

「朱安,你最好別跪下來求我原諒你。」

「我等著看你到時候舔我的樣子。」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關門聲震天響。

3、

躺在病床上,我失神地回想過往十幾年和他的點滴。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像校園小說裏寫的那樣美好。

他的母親和我母親是幾十年的閨蜜,感情十分要好。

她們一起舉辦婚禮,就連懷孕的日子也隻差了一個月。

為了延續兩家的感情,他們商量兩個孩子同性就義結金蘭,異性則定下娃娃親結為夫妻。

許是上天聽到了她們虔誠的祈願,生下來剛好一男一女。

我取名朱安,他取名羅歐,為了對應《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故事。

我和他一同長大,可以說除了父母我們是最了解對方的存在。

羅歐作為哥哥,雖然隻比我大了一個月,但從小就護著我,有什麼好吃的都讓我先吃,自己吃不上也沒關係。

但是現在他為了別人拋下了我,獨留我一個人麵對凶狠殘忍的綁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現在這副令我感到陌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