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因果
“他太可憐了，我不會殺他！”
“你以為這套說辭能夠騙到我嗎？”莫塵盯著劉小牛的雙眼，仿佛要從中看到慌亂的神色。
然而他又失敗了。
“我說的是真的！”小牛頓了頓，似乎在糾結是否要將事情說出來。
“哦？你和那個和尚見它可憐，就把它留了下來，現如今傷害了村民，你於心有愧，所以想要到他那或者我這邊學法術，然後再除掉它，以減輕你心中的罪孽？”莫塵冷笑著望著他，“不錯的說辭！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少年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說道：“不是這樣的！當時大師來到村子裏的時候，正巧是瘟疫爆發的時候，也在這個時候，他猜測這一切的源頭或許與妖物有關！”
“哦？然後呢？”
“然後，大師果然在村後發現了一條大蛇，最終當然是義不容辭的當場將其擊殺了！”
“既然殺了，為何……”
“是這樣的，當時我打獵時經過，正巧目睹了那場爭鬥，那條大蛇真真厲害的不得了，每次與法正大師相鬥，都會卷起一陣陣黑霧，要不是大師有把我護身，真有可能被他逃脫！當時我看得是腿都直哆嗦！你不知道……”
“咳！”莫塵輕輕咳了一聲，打斷小牛的話語，“說重點！”
“哦！哦！”劉小牛醒悟過來，醞釀了一番情緒後，繼續說道：“法正大師本與那條大蛇最終打得兩敗俱傷，最後大師希望由我來結果了他！那時我羽箭已經在打獵時用光，隻有一把砍刀……”
“咳！”莫塵又輕咳了一聲，示意他可以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略過一邊。
“我正準備殺了那條大蛇時才發現，他肚下竟然還藏有一條蛇寶寶，就那麼小！”劉小牛怕莫塵不相信，雙手比劃著，繼續講道：“本來我們獵人對野獸不會有惻隱之心，隻是重傷的大師卻有些猶豫。正在這時，那泥沼之中突然跳出一直極大的蟾蜍。”
說道這裏，劉小牛又頓了頓，伸出雙手，比劃出一個巨大的形狀。
“我當時嚇得站都站不穩，一個跟頭就栽倒在地上。”
“那蟾蜍也是成了精的家夥，見那條大蛇奄奄一息，立馬伸出長長的舌頭，想要偷取他肚下的孩子，那蛇到底是愛子心切，也知道自己活不長久了，長嘶一聲，竟然舍棄自己的孩子，直立起身，用自己的頭顱生生向那蟾蜍砸過去。”
“我猜那蟾蜍當時大概料定大蛇無法反抗，竟然沒有過多防範，卻沒想到他會發出這種攻擊，想逃已是逃不掉了。”
劉小牛歎了口氣，舔了舔幹渴的嘴唇，繼續道：“雖然我自小便在這林中打獵，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畫麵。那條大蛇的力氣真是夠大的，對自己也是夠狠的！我當時嚇蒙了，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等我清醒的時候，才看見那條大蛇的頭顱依然癟了，那一大灘的血液都把整個沼澤染的血紅。”
“我當時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便問旁邊的法正大師，這才知道，那蛇竟然用自己的頭顱當武器，砸斷了那條蟾蜍的腿。”
“那蟾蜍怪呢？”莫塵此刻也不再嫌棄他的囉嗦，他完全能夠想到當時緊張的場麵，於是開口問道。
“逃了！”少年臉色憤恨，“真沒想到，那頭蟾蜍竟然這麼陰險！”
他繼續說道：“當時大師臉色慘白，我本來還以為是他受傷所引起的，卻不料他竟然偷偷的哭了起來。”
“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一個人能夠哭的那麼傷心，當時不是很明白，等他心情稍微平複了，便試探的問他怎麼了。大師紅著眼睛望著我，說他今天做了一件大錯事！”
“他幫你們村子殺了一頭妖怪，還嚇跑了另一頭，這是大好事啊！怎麼就做錯事了呢？”莫塵一臉疑惑。
“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是大師跟我解釋了我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