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符坊地處落寶宗的最外圍,想要到達外山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很是有段距離,這一路上,要經過煉器府,,還要經過丹藥穀,一路上楚真見到不少雜役弟子,或許是感應到了他身上的陣陣靈氣波動,不少弟子上前拜禮,很是滿足了他的虛榮之心。
“這位師兄,可否一起同行。”
正行間,一顆大樹背後閃出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來,同樣的雜役服飾,不同的是衣服上寫這個丹字,想必是丹藥穀的童子。
楚真不露神色,淡淡道:“這位……可有什麼事情。”看地方年齡明顯比自己要大,卻稱自己為師兄,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青年笑道:“師弟未免多慮了,在下陸崢,昨晚剛剛突破練氣一層,修真問道達者為先,師兄一天前就突破練氣一層的事跡我早已聽聞,說起來,還是師兄激勵了我,讓我才僥幸突破,這裏還要謝過師兄。”
說完又是一拜。
楚真連忙扶起,口說不必,心中卻仍有疑惑,凡事信三分這是他的一貫準則,盡管對方說的合情合理,可在魚龍混雜的仙門之內,又有誰是無能之輩呢?
隨口說幾句奉承阿諛楚真自問也能辦到。
“不知能否與師兄一起同行,一路上也不煩悶。”陸崢問道。
“你還是叫我楚真吧,你一口一個師兄,我怎麼聽著這麼別扭,一起同行也好,到外山的路我還不太熟悉,免得迷路,耽擱了時間。”楚真找了個借口,他雖然是第一次去外山,可畢竟不是路癡,大方向不錯總會到達外山,他這樣說倒是存了些小心思。
“師……師……楚真。”陸崢說順嘴,差點又叫師兄,訕訕一笑道:“你難道從沒去過外山?”
“沒有,我做製符童子的時間並不長,其中發生不少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去過,難道和去外山有什麼關係嗎?”楚真疑惑道。
“當然不是。”陸崢眼睛一亮,隨後說:“因為要把練好的各種丹藥送到外山的丹藥堂,我倒是隨著掌事師兄去過幾次,這條路熟得很絕對迷不了路,咱們一起上路,邊走邊說。”
楚真二人一路行來,在密林中穿梭行走,山中美景一覽無餘,蒼鬆翠柏,小溪潺潺,奇峰怪石不勝枚舉,外山漸漸映入整個眼簾。
新近的外門弟子都要到外事堂報道,之後會領取一些必備之物,所以,陸崢帶著楚真向往外事堂而來。
可是,剛剛看到外事堂,陸崢便停了下來。
“楚真,我今日還有其他事情,先不去外事堂報道了。咱們在此作別,過些時日再見,還望不要見怪。”陸崢躬身道:“告辭。”說罷,沿著另一條小路走了。
楚真心思一動,沒有多說,看著陸崢消失在樹林內,才轉身向著外事堂走去。
此時,接近晌午,陽光透過樹葉枝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隻想瞌睡。
外事堂是個三層建築,占地畝許。楚真徑直走入大廳,寬敞的大廳裏沒有一個人,心中不滿有些打鼓,難道今日沒有辦公的師兄,或者今天根本就是休息日子。
“哪裏來的童子,膽敢擅闖外事堂。”
聲音在大廳中縈繞,楚真心下一顫,打眼間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對著大廳裏麵的位置恭敬道:“仙長在上,弟子是製符坊的童子,前日引氣成功,今日特來外事堂報道。”
楚真彎腰下拜,等著仙長說話,可遲遲不見回音,心中打鼓。
莫非仙長睡著了?
正要拿眼觀瞧,仙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不起身,等著我去扶你嗎?近來的童子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這能怨我嗎?
楚真心中腹誹,趕忙直起身來,也不知何時一個圓臉的中年仙人就站在對麵不遠處。
“把正身牌拿來。”
楚真不敢遲疑,也不知怎的,感覺這位仙人似乎脾氣不大好,自己最好老實一點不要觸了什麼黴頭。
心中想著,正身牌已從懷中取出,正要上前,可手中正身牌突然掙脫了手掌飛了出去,恰巧落在了圓臉仙人手中。
“你叫楚真?”圓臉仙人問道。
“正是弟子。”楚真回道。
“凡新進外門弟子得儲物袋一個,靈石十塊,辟穀丹五十粒,入藏經閣一次,取法寶一件,一會兒自行到藏經閣和寶閣便是。”圓臉仙人脫口而出,也不見動作,隨手竟飛出一個巴掌大的口袋來“這是儲物袋,輸入靈氣便可打開,裏麵已經有靈石十塊和五十粒辟穀丹,你可自行查驗,不然離開此處如有不對,概不負責。”
“仙長所說自然正確,哪裏還用檢查。”楚真拍出一記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他是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