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七月熾熱的陽光將椴木縣喚醒。
上城區不遠的郊區,一座座風格統一的三層小樓坐落在寬闊的馬路旁。
居民們的草坪前的灑水器自動開啟,拋灑出的水流在陽光下映射出道道彩虹,青春洋溢的少年騎著紅色腳踏車經過每一家都會拋出一份包好防塵袋的椴木縣日報。
報紙總能剛好拋到早些時候送來的牛奶旁,為家人準備早餐的家庭主婦打開門拿起報紙和牛奶,順帶和鄰居打了個招呼。
這一切是多麼美好寧靜啊
除了早高峰
椴木縣雖然稱之為縣,但規模已經達到基本的城市規模,一條湍急的魯登河從東北方向至西南方向將椴木縣分成了兩塊區域。
河西的上城區是地區的經濟中心,高樓大廈隨處可見,依托石油與礦產,這裏誕生了多位富豪。
河東的下城區,這裏仿佛才是真正的椴木縣,落後的基建設施和低迷的經濟讓這裏隻剩下了被上城區蔑視的鄉下人。
五十年前由不知名的低調富翁出資所修建兩座名叫“金”與“銀”的巨大鋼鐵橋橫跨魯登河,連通了上下兩個城區,承擔了巨量的交通流量。
……
銀灰色的野馬GT500靈活地穿梭在車流中如同一道銀色流光。
緩緩駛進位於上城區的椴木縣警局,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抓起起一旁剩了一半的威士忌悶了一口。
酒精刺激下林柯算是提起了精神,他拿上一旁副駕上的背包推開了車門,徑直走向一旁的小餐車。
“早上漢娜夫人,給我來個古巴三明治,焦一點。”林柯揉了揉眼睛從夾克外套裏拿出錢夾挑了兩張一美元紙鈔遞給麵容慈祥的米勒夫人。
漢娜夫人沒有說話,微笑著點頭接過紙幣後熟練地揮動夾子將麵包片和豬腿肉放置在滋滋作響的鐵板上,香氣隨著煙霧四散鑽入林柯的鼻腔。
鐵板上的豬肉色澤鮮紅,這是漢娜夫人的秘製醬汁功勞,肌間泛著些許黃色的脂肪。
不知為何林柯盯著那塊豬肉不由得一陣惡心,那種來自靈魂的厭惡與抗拒使得他感到一陣眩暈與耳鳴。
等林柯回過神來時三明治已經被漢娜夫人遞到他麵前,烤地外皮酥脆的麵包夾著多汁的豬肉,黃色的脂肪化為油脂緩緩流下浸入麵包。
林柯抬起頭看了一眼漢娜夫人,與往常一樣麵容慈祥微笑地看著她。
“哦……再見漢娜夫人。”
林柯拿起紙盒裝著的三明治轉身走進警局,明明是七月,他卻莫名打了個了冷顫。
“今天的漢娜夫人真沉默啊。”林柯一邊想著一邊將三明治放在工位上,隨後便去裝備庫換上警服,對於剛才的奇怪感覺,林柯隻當做是最近加班產生的幻覺。
兩個月前的林柯還是一名普通的天朝打工人,過著每天996順帶加個班的“幸福”生活,直到他暈倒在工位上。
當他醒來時變成了這個世界的“林柯·格裏芬”,像是來到了平行世界一樣。
除了從沒有聽過的椴木縣外,這裏似乎與原來世界幾乎沒有區別,隻不過自己的身份變成了生活在美利堅,一個父母雙亡的普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