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惡徒竟然被幹爹的一席話,說的麵紅耳赤,久久無法應答。最後還是那夥惡徒的老大走了出來,麵向著幹爹敬了個軍禮。然後說:“團長?真的是你麼?”就在那夥惡徒的老大帶著有些激動的語氣詢問時。他身旁的刀疤臉悄悄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幹爹。
砰,一聲槍響。刀疤臉丟掉了手中的槍,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從他的嘴裏傳了出來。另一隻手緊緊捂著那隻剛才拿著槍的手,殷紅的鮮血,順著捂住的手流了下來。
此時凱歌手裏正握著我給他的手槍。麵向著刀疤臉,朝著刀疤臉手中的槍努了努嘴。是凱歌開的槍,他看到了刀疤臉要打黑槍,廢了他的手。
山頂的狙擊男,在聽到槍聲後,沒有將狙擊槍挪向凱歌的位置,而是轉移到了那夥惡徒的身上,在惡徒身上時不時出現的紅外光,訴說著一切,山頂的狙擊男這是要反水啊!
沒有人在乎殺豬一般嚎叫的刀疤臉,目光全都鎖定在將要對話的兩人身上。
幹爹站的筆直,如山嶽般的氣勢,威嚴聳立。生硬的對著那夥惡人的頭目說:“是我,我是夏穆然。李營長出息了,竟然幹起了占山為王的買賣。”說完後幹爹做了一個嗤之以鼻的表情。
稱為李營長的惡徒頭目,丟掉了手中的槍,咚的一聲,筆直的跪在了地上,這大冷的天,他就這麼筆直的跪了下來,我還真有點擔心他的膝蓋骨不要摔碎了才好!
李營長跪下後,熱淚盈眶,對著他的團長說:“都是這該死的末世*的,團部裏大規模的戰友感染成了喪屍,我們寡不敵眾且戰且退,迫不得已帶著沒有被感染的士兵離開了軍區,我們想過去您的家裏救您,事實上我們也這麼去做了!”在李營長說這話的時候,站在那裏的士兵都點了點頭,從他們的臉上我還能看到恐懼的表情,他們似乎一輩子都不想再去回憶的畫麵。
李營長接著說:“在去救您的路上,我們經過雞西市的休閑廣場。”李營長說到這,眼淚更是如泉水般的湧了出來。哽咽著繼續說:“廣場上,街道上到處都是喪屍,放眼過去不下數萬隻。用屍山屍海,形容一點都不過分。眾士兵救您心切,我們手裏有槍,還是決定冒死突圍進去。和我從團部一起逃出來的有兩百多名士兵,我們全部加入了突圍行動中。
“屍潮一批接著一批,我們跟本殺不進去,最後還慘招喪屍包圍,子彈也打光了。在一百多名兄弟肩膀搭著肩膀,身體貼著身體,一絲縫隙都沒有。為我們建立了一道人牆。我們這些人才僥幸逃了出來,我們親眼目睹著一百多個兄弟,被喪屍撕咬,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髒器,腸子不停的被喪屍從身體裏掏出來咀嚼,那場麵就是活脫脫的煉獄。
“我當時受不了了,那可都是我們的兵啊,是我們的兄弟,是我們的戰友,我哀嚎著就要衝回去,和那些搭建人牆的兄弟一起赴死。卻被眾人拉了回來。他們對我說,不能讓這些兄弟的犧牲白白浪費。我隱約還看到了搭建人牆的兄弟,再回頭對我笑,那笑容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話說到這,李營長一隻手迅速的抄起仍在地上的槍,對準了自己,他臉上的表情一閃即逝,我看的出,那是一種解脫。
砰的一聲槍響,李營長沒有倒在地上。是凱歌一槍打掉了李營長手中的槍。凱歌將手槍別在腰間,走到李營長麵前,雙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李營長,李營長開始掙紮不願起身,但怎扭得過凱歌那強壯的體魄,還是被拉了起來。
這時幹爹也走到李營長身旁,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對他說:“好了小李,都過去了。喪屍沒有打垮我們,我們又怎麼能夠輕易的被自己打垮?”
李營長哽咽著說:“團長,我。”
什麼都不用說,都過去了,末世有末世的生存法則。不怪你!
就在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幹爹和李營長身上的時候,刀疤臉用另一隻手,顫抖的抄起了地上的手槍,還沒等他瞄準到幹爹,就被山頂的狙擊男,一槍爆掉了頭顱,鮮血混合著腦漿,噴灑的到處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