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禦塵將自己的身子想旁邊挪了挪,拉開兩人之間的縫隙,掀開馬車一側的簾子,外麵的清風便吹了進來,拂在自己有些發熱的臉上,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已經出了城門。達叔駕著馬車裝著他們的行李。暮生和桃兒坐在外麵駕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駛著,這一路安靜的厲害。不知道是京城的道路平坦還是暮生駕車的技術不錯,梁禦塵絲毫沒覺得顛簸。
到了京郊,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得荒涼起來,沒有熱鬧的大街,也沒有優美的景色,隻有為數不多的幾支商隊,除了風塵仆仆的著裝沒有任何看透,梁禦塵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扭著頭望著窗外,姿勢維持的太久,脖子酸痛的要命。不得不將頭扭回車內。
冷呈風用餘光掃向梁禦塵,冷酷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打了個哈欠,調整了一下坐姿,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馬車繼續緩緩行駛,路麵開始凹凸不平,馬車行駛起來有些輕微的搖晃,坐在裏麵感覺像是被坐進了搖籃,連續幾天的失眠讓梁禦塵早已經疲憊不堪,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鉛,在經這麼溫柔的一搖,再也受不了周公的呼喚,將頭撐在一旁的車欄上,一會兒的功夫,便露出了平穩的呼吸。
冷呈風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看向一旁熟睡的梁禦塵,長而彎曲的睫毛輕輕扇動,像是兩把扇子,柔嫩的肌膚像是可以掐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下,沒想到這女人睡覺的樣子倒是不討人厭,目光癡癡的看著她,唇邊的笑意不知不覺的擴大,那笑容像是冰冷的冬天突然湧現出的陽光,溫暖照人,讓原本俊朗的臉龐更加迷人。
車子微微輕晃了一下,梁禦塵的腦袋頓時失去了支撐,不受控製的朝著窗棱磕去,冷呈風迅速的大手一伸,從另一側護住她險些撞上車沿的腦袋。車子緊接著又是輕輕一晃,沒有了支撐的梁禦塵順勢撲在了他的懷裏繼續沉睡。
冷呈風有些抗拒的皺了皺眉,直覺的想要將懷裏的女人狠狠的推出去,手還沒碰到她的肩膀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自從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一個女人靠的自己這麼近,進到可以聽到她的心跳,感覺到她的呼吸,聞到屬於她身上的淡淡奶香,那種感覺並沒有最初的那種討厭。
冷呈風眼裏似乎帶著掙紮,忍不住低頭注視著自己懷裏的女人,擁有著令世間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傾國傾城的容貌,眉眼之間卻帶著一抹男子才有的英氣,小巧的鼻梁高挺,紅唇飽滿誘人,都說瀚海雙姝平分秋色,在他看來卻是相差甚遠,無論姿色還是智謀,梁禦慕都差得太遠。
目光最後落在她嫣紅的唇上,隨著呼吸張張合合,露出裏麵一排潔白的牙齒,微啟的唇瓣像是在發出致命的邀請一般,腦海中又想起了那日瘋狂而憤怒的吻,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很少吻女人的唇,記得他的母親說過,隻有相愛的人才會選擇吻唇,他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也沒吻過任何一雙唇,她,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