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流星時不時滑過天際的遠端,篝火旁的孩子無比興奮的仰望著那浩瀚的夜空,許下自己的心願,這是厄斯星的第四百二十一個夏天的某個夜晚,在部落中心廣場上的,哈桑一個人端坐在孩子們中間,思索著夜空的秘密。
“真好呀,你好記得麼。我們以前也曾經幹過這等蠢事。祈禱著天空的流星帶實現我們許下的願望。”
“哼,希望他們可以在此觀望到這麼美的景物。”身旁的潘內特顯得十分拘謹,身材消瘦的他就像是樹林內某棵消瘦的小數,在森林內以另一種方式顯得十分突兀,我們兩個從小為發小,雖稱不上生死之交但也算是難兄難弟,早前我們曾一起騎著馬馳騁在遠山的草原上策馬奔騰,也曾在部落旁的大海中任形暢遊。
潘內特不相信流星,因為流星並沒有帶給他希望而是絕望,他曾經是西山部落的一個分支,他們曾在與鐵堡人的戰鬥中失去了父親與哥哥,在硝煙散去後,他曾抱著他哥哥的屍體連續行走數裏尋找醫生,但他哥哥以命喪西山,僅留下一具肉體。最後西山部落被迫遷移到我們這裏,與我們合並成星夜部落,而今天是上一次襲擊的10年紀念日。
“鐵堡人真該殺,哈桑,你覺得呢?”
“對。”哈桑將他的的左手舉起來,端詳著他殘破不全手,左手的無名指隻剩下一半,那一把是在與鐵堡人的戰鬥中被火彈擊中而被炸飛的,鐵堡人的火彈所向披靡,西山部落數千人與其僅有數百人不到的人進行戰鬥但是火彈的威力使得死傷慘重。幾乎全軍覆沒,而鐵堡人則僅僅損失了30多人。
夜空中的緩緩墜落,消失在夜空中。我站起身來,此時此時前方的篝火已經快要熄滅了。大火已近連續燃燒了近8個小時,從太陽剛剛下山到現在,費勁數天的勞動所搭建起來的木架現在已被燒成一堆白灰。明早他們將會把白灰搜集起來撒到部落旁的小溪裏,意為榮歸家鄉,用這些樹木的遺骸去滋潤那些初生的幼苗。這也是哈桑部落的族語“星水合一”
“行了,孩子們回家吧。”母親們開始呼喚他們的子女回家,孩子們雖有不舍,但還是被叫回了家。此時的廣場上,僅剩下哈桑與潘內特二人還有那已經熄滅但仍留有一絲光明的白灰堆。
哈桑拿起他放在一邊的長矛,拿著他的粗布手帕輕輕擦拭著長矛尖頭的塵土,矛尖是由鐵堡人的工藝做鍛造而成的,我們都叫它“鐵尖”。堅硬而不失韌性,雖然我們部落多次嚐試著去破解鐵堡人的工藝密碼,但是卻次次碰壁,現有的鐵尖已經變成了身份的象征,象征著力量,也象征著尊嚴,幾乎每個男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獲得一個鐵尖。這也成了男生對心儀的女生最值得炫耀的資本。
嚓,哈桑對準灰燼裏的某個地方,用他引以為傲的長矛準確一戳,從眼前的白灰中紮出一個雖然已經表皮漆黑一片但內部香氣四溢的土豆,將皮輕輕地剝開輕輕吹了幾下後開始大口咀嚼起來,緊接著潘內特也同哈桑一樣,也從白灰中紮出了一個土豆,潘內特也學著哈桑的動作吃了開了,但咬了一口就因為土豆的熱氣而吐了出來,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