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醒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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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諾晴居然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中自己一個人在街上閑逛,居然走到了一條跟文獻路很相似的街道,街道旁的一顆鬆樹,跟文獻東路的那顆鬆樹一模一樣。

諾請當即就醒了過來,心想自己剛剛在夢中看到的那顆鬆樹,一定就是文獻東路的那顆。

哪天得跟少庭告個假,親身去那條街道看個究竟。

畢竟現在自己是人家府裏的丫環,不能隨意到處走動。

“姑娘,請到少爺廂房一趟,少爺在廂房裏等你呢!”屋外響起了墨菊的叫聲,諾晴轉頭看去,從門上麵的鏤空中看見墨菊站在門外,就像諾晴是她的主子一樣,還是那副畢恭畢敬.恭敬謹慎的樣子。

“哦,我這就來。”諾晴“騰”一下,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的,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諾晴和墨菊相視一笑,關上了門,跟隨著墨菊去少庭的廂房。

拐過一條走廊,就是少庭的廂房。

這是一間有她剛才住進去的倒座房三間大的廂房,就廂房的外觀都比倒座房的外觀華麗了好幾倍。

這就是少爺跟下人之間的天壤之別,即使是在現代,有錢的老板和員工的差別也是天上和地下。

諾晴不禁“駭”了聲,為自己穿到了這裏而心生難過,難道自己往後真的就這樣當少府的丫環,這不太悲哀了嗎?

在現代至少除了上班外,自己還是自由自在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瘋就怎麼瘋。

這丫環不但沒有自己的自由,還得侍候人,搞不好還得挨罵挨打,甚至連小命也可能弄丟的。

這些在電視劇裏,諾晴可是看了不知有多少遍了。

曆史課程裏也有什麼宮鬥啊,妻妾鬥啊,難免有些丫環做了冤死鬼。

諾晴還真得為自己的未來冷抽了一把汗,怎麼就這麼得倒黴啊,好穿不穿的,偏穿來當丫環,怎麼就不穿個公主.小姐什麼的來當當。

諾晴隨著墨菊抬腳跨進了少庭的廂房,映入眼底的是一間寬敞明亮的廂房,中間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其實這些都是擺著好看的,少庭不喜歡讀書,也沒幾日呆在房裏好好讀書的,他的誌向不是上京考取功名,而是先玩個夠本,將來再接管他爹的染坊,做個生意人。

左邊繡著狩獵圖的金銀色紗幔後麵,是一張雙繡花卉帳幔的拔步床,床上一張金絲褥被,整齊光滑得重疊在那,這之前都是墨菊為少庭做的事。

左邊一個鏤空窗戶全開著,從外麵院子裏的吹進來的清風,徐徐舒爽,房中的紗幔和帳幔隨風不停得拂動。

而此刻依舊一身白色長衫的少庭,正站在大理石大案後麵,手握著大毛筆在畫著什麼。

諾晴跟著墨菊在大案旁站定,墨菊小聲叫:“少爺,姑娘來了。”

“哦”少庭沒有抬頭,在畫紙上畫的女子臉上的眼睛畫完最後一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知道這畫上畫的是誰嗎?沒錯,畫中畫的就是諾晴。

畫中的諾晴栩栩如生,柔弱中帶著倔強,嫵媚中帶著嬌羞,正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般。

在街上救諾晴的那一刻起,少庭就發現了諾晴跟他所見過的姑娘不一樣,身上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這種感覺是他從有過的,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所以當諾晴滿臉慌張說不知道該怎麼回去的時候,少庭當即就頭昏把諾晴帶回了府中來。

少庭把手中的畫筆放回了筆筒中,再看了看畫中的諾晴,抬頭跨步走出大案,邊對墨菊道:“墨菊,你下去吧!”

“是,少爺。”墨菊躬身應道,隨即走出了少庭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