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寺另一間廂房裏,衛七在外看守,裏麵談笑風生。主持和盛景期對麵坐,老主持過了耳順之年,長長的胡子盡顯蒼涼,眼神之中毫無光彩,“家父如今可好?”盛景期皮笑,“那老不死的好著呢,不然我就不是‘小將軍’了。”主持原本的無采,終於露出微笑,“你啊!還是和兒時一樣。”盛景期到了杯茶給他,又將餐盒裏的食物拿出來擺好。主持滿眼放光,接過筷子,每吃一樣菜都忍不住叫一聲,“老衲我啊!就好這口。”盛景期拿起筷子也想嚐幾口,誰知他直接打掉他手中的筷子,“你在外麵什麼吃不到,還和老衲搶。”男人故作生氣,“你這老和尚,不吃就不吃。”眼睛瞟了下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又“哼”了一聲。
主持用護食的眼神盯著他,“你去看看那家夥吧,他時常念著你呢。”盛景期把玩著杯子,“你趕人呢!”主持又被逗笑,“他要是知道你來了,卻沒見他,可是要跟老衲急了。”盛景期“哦”了一聲。
林雲寺後山,史詩和史文給母親上完香後,史文有事便先離開。史詩見後山風景不錯,和白舟遊玩著。誰知兩人都是路癡,走了許久也沒走出林子。最終決定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有人來了就問路吧。兩人剛停下,一根細長的針朝史詩飛來,女孩微身躲過,隨後又出現了好幾根,兩人拔出腳上的匕首,打開長針。白舟心急,“小姐,你沒事吧?”史詩搖頭,看了眼白舟,確認她也沒事後,又看了一下四周,“來者何不現身!”
幾十個黑衣人跳出來,白舟問:“你們是誰?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帶頭的黑人大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怪隻能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史詩拿著匕首不敢放鬆,“你們要錢,是吧?我們可以給更多的。”幾十個黑衣人笑得猖狂,不管其他,提刀上前。現場打抖十分激烈,卻沒人發現不遠處站著的兩人,身穿藍衣的人嗤笑,“小丫頭武力不錯嘛。”衛七看著史詩的招式,想起昨晚的黑衣人,但眼前的小丫頭再厲害也不是那人,因為他記得那人應該是個男的才對。帶頭的黑衣人發現女孩手臂上有傷,故意往那裏打去,史詩避開,卻沒想到一根長針紮到了脖子,她伸手拔下來,又來了一把刀,這個怎麼躲開!樹上的男人終於不再看戲,飛下來幫她接住這一招。衛七沒反應過來,不是說不管嗎?沒辦法,隻好也硬著頭皮跟上。
黑衣人見又來了兩人十分氣惱,本以為是個普通人家的千金丫頭,誰知道哪個都是難對抗的主,現在又來兩個,這一看就知道更難對付,隻好先嚇唬一下他們,“我勸你們少管閑事,暗影門辦事,沒有失敗的!”白舟大笑,“就你們還暗影門?怕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黑衣人見法子沒用,想要逃。史詩強撐身體,“不要讓他們跑了。”這些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如今他們知道她會武功,不能留。幾十個黑人如今隻剩幾個,他們剛騰起,地上的落葉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劍,刺穿他們的心髒,一下全部落地。史詩鬆了口氣,全身失去力氣,一個重心不穩,朝旁邊倒去。盛景期眼疾手快的接住,抱進懷裏。白舟擔心上前查看,卻被衛七攔住。女孩閉上了雙眼,失去知覺,男人“滋”了一聲,一個公主抱就先飛走了。白舟更加不放心了,“你家主子要帶我家小姐去哪?”手裏的匕首握緊刺過去,衛七抓住她的手腕,“主子又不會吃了你家小姐。”白舟還是不放心,但此時的她也沒什麼力氣了。衛七走在前麵,見身後的人不動,“還不跟上去找你家小姐。”
後山一處茅屋,盛景期抱著人走進去,主人見狀,忙上前查看,“你是……景期!”兩眼放光,緊緊跟隨男人的步伐,沒有停下。走到裏屋,又輕輕將人放在床上,對身後之人說:“你快來看看她!”主人家還想說些什麼,但一看到他滿臉擔心,也隻好先放一放。男人站在旁邊,主人坐到床邊把脈,無意間看到女孩手臂的衣服處還在滲出血跡,拉開衣袖,那裏果然在流血。盛景期雙眼微眯,那人拆開沙布,一個骨爪留下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他小心的給她重新包紮,男人一直盯著。弄完之後起身,“放心吧,這丫頭沒事,隻是中了迷針,睡一覺就好了,手臂上的傷也給她包好了,其餘也沒什麼傷了。”那人看他還在盯著人家,摸了把胡子,“放心好了,走,先陪我老人家去喝點酒。”男人先把被子給女孩蓋好之後跟著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