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沂南揮揮手,“帶我們去皇太後那兒。”
“嗯嗯。”小太監連忙應了,又發現這麼草率的應了一點兒都不尊敬樓沂南,於是恭敬的彎腰行禮,“是,主子,奴才這就帶主子去見皇太後。”
“……”這小太監太逗樂,手下能夠找到這樣的人當細作也是一種本事。
疏葉院其實挺大的,破落的院牆分隔出一個個小小的院落,以前不可一世的樓皇後如今也就是在這等的地方苟延殘喘著。進了屋子,一股子黴爛*中夾著騷臭的味道熏得人倒仰,小太監機靈的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真就是一點如豆的燭光,僅僅讓一張桌子的範圍內亮了起來,隻見掉漆嚴重、顯得斑駁不堪的桌麵上放了一個碎口的茶杯和一個粗瓷碗,粗瓷碗上放了兩個冷掉的饅頭。
小太監撓頭的看著燭光,燭光太弱了,都照不亮整個屋子,他就站在桌子旁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來,都要呆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還是樓沂南帶來的屬下看不過去,將油燈換了地方,擺到了應該是床頭的地方,樓沂南這才看清楚了床上的模樣。
一張破爛的架子床上一條灰撲撲的被子下麵躺著一個蓬頭垢麵的人,那人髒兮兮的,瘦得都快要脫了形了。
樓沂南一看到姑姑樓皇後的模樣眼眶就酸澀了,姑姑雖然有私心,但是待他真的很好,現在成了這般模樣,作為被她關愛的晚輩怎麼能夠不難受。坐到床邊,樓沂南掀開被子的一角,被子潮濕得讓人皺眉,被沿下麵就是姑姑幹瘦的手,握住姑姑的手,他輕聲的喚道:“姑姑,姑姑。”
過了半餉,皇太後才睜開了眼睛,渾濁的雙眼老半天才聚焦到了樓沂南的臉上,又辨認了半天才算是認出了樓沂南,死氣沉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激動的長大了嘴巴,被樓沂南握著的手也用了的回握了起來,“啊,啊,南……”
“姑姑,是我,是沂南啊!”
“啊,好,啊,好。”皇太後喘著粗氣的回了,每說一個字都顯得異常的吃力,抬著腦袋、抻著脖子,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姑姑別激動,我在這兒,不會走的,侄兒會救你出來的。”
皇太後用力的點頭,然後拚著命的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話:“你弟弟死得好慘,給他報仇,報仇,報仇……”
樓沂南眼神閃了閃,“姑姑放心,仇人會得到報應的。”
“好,好。”皇太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身體實在是支撐不住,一下子失了所有的力氣軟倒在床上。
看到姑姑還活著,樓沂南也就放心了,父親再三囑咐他一定要救出姑姑,如果姑姑去了,也要找到她的屍體,讓她入土為安。現在姑姑還活著,他可以向父親、向祖母交代了。
走出了充斥著各種令人無法愉快的味道的屋子,樓沂南皺著眉頭問小太監,“不是說有貼身宮女伺候著皇太後的嗎,人呢?”
“有兩個姐姐一直伺候著皇太後,隻是之前為了給皇太後找藥吵到了太醫院,然後就被人打了,現在還在床上下不來。”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現實就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去水果市場買了一大堆水果回來呢,蘋果、香蕉、柚子、檸檬,~\(≧▽≦)/~啦啦啦,蘋果好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