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不要讓你的眼淚在接觸到他,不然他死的更快。一個半人半鬼,沒必要多活幾天。”奸細的女聲不帶任何感情,“傷害我的人要死,我看不慣的人也要死。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縱使你是純陽之體,我也能殺掉你。”冷冷的哼聲,擊打在孟理心頭,他卻沒功夫在意,因為老者還留著一口氣,像似有話要說。
“快……盡快……”
這是孟理最後聽清的三個字,目睹老者短期歪脖而去,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黑暗一片,緊接著一絲光線照亮黑暗萬物,卻空空如也。
“孟理,孟理,你怎麼了?”辛如天輕拍著孟理的臉龐,另一隻手晃動著孟理的身體,當看到孟理睜開雙眼的時候,驚喜的叫著,“醒了醒來,嚇死我了。”
“我看是魘住了,肯定是夢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王寧端著一盆涼水走出衛生間,“拖他下來洗把臉。”
“你這個‘魘’字用的好。”莫西子詩說道。
孟理被扶著坐了起來,如同丟了魂一般,口中還不自主的念著:快……盡快……聲音小道,坐在一旁的辛如天都聽不清。“什麼盡快?難道是將張思怡的屍體盡快火化,將黑色木牌的盡快的埋進她死的地方?”孟理心裏想著。
“我沒事,做了個惡夢。”定神的孟理看到麵前宿友說道。
“沒事就好,你到底做了什麼夢,能把你嚇成這樣。又流淚,又淌汗,又大喊的。”辛如天說道。
洗了把涼水,頓時覺得好多了,穿上衣服走到陽台,抽出一根煙,重重地吸了一口,想起小時候的腦袋裏的聲音,想起昨天風月亭睡著時的相見,這位矮又不修邊幅的老者給孟理留下的是和藹可親,而不是因為能將自己帶進夢裏的神奇形象。孟理的感覺,從七歲那年,他便時刻在自己身邊一樣,從未離去。而現在,就在之前,頓時感覺他消失了,從自己的生命裏消失了,以後不再會出現。
悵然若失,看出了孟理的多愁善感,喜歡把心思全放在內心了,不揭開不言表,隻有自己一個人體會,寧亂與不安。
“得盡快火化掉張思怡的屍體,依老者所言,如若不然,必將有打亂。”這是孟理的第一反應,想去聯係嚴正漢,卻發現自己除了打110,似乎根本不能聯係到他。
“好多了吧。”莫西子詩拍拍孟理的肩膀問道。
“嗯。”孟理笑了笑,“天還沒亮,你們再去睡一會吧,我來收拾。”
“不用了,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收拾,你沒睡好,去躺著,閉目養神也好。我睡個回籠覺。”莫西子詩轉身往裏走,剛抬腳便停了下來,說道:“兄弟,有什麼事情和哥幾個說,不要老是悶在心裏。”
聽到莫西子詩的話,孟理心頭一暖,這就是摯友,這就是兄弟,沒有過多的情誼寒暄,沒有過多的承諾保證,隻有一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