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正漢發現孟理的波瀾不驚顯得很吃驚,這份老成與淡定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身上,而眼前的青年卻淡然處若,顯然超出了自己的認知,作為一名警察對人的心理活動的把握是很準確的,而此時的嚴正漢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不確信自己能看透眼前的孟理。這個仿佛藏著巨大秘密的青年。
孟理突然想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嚴正漢的反應正好應了自己的心思吧?
“張思怡的死和楊東何峰有著最直接的關係,”孟理頓了頓,好像是在組織語言,“說的簡單點,張思怡死於楊東何峰之手,楊東與何峰是死於張思怡。你說何峰是被楊東殺掉,可能是張思怡假借他的手而已,何峰和楊東兩個人都是死在了張思怡的手裏。”
“孟理,你在逗我玩嗎?”嚴正漢冷著臉說道,“張思怡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怎麼可能再去殺人。”
“屍體自然不能殺人,但屍體裏的東西卻是可以。”孟理筆直的注視著嚴正漢,“普通人死後留下的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靈魂升天;那麼不是普通人呢?張思怡就不是普通人,本來她可以正常的老去死亡,也不會有這些事情,但誰讓她死於非命。”
“荒誕,”嚴正漢冷哼一聲,根本就不心孟理滿口的胡言,“人死行滅,什麼也不會留下,那有什麼鬼怪之說。”
就在這時,孟理發現正對嚴正漢背後的樹上,一直通體烏黑的貓往樹梢爬去,壓的樹梢微微晃動。嚴正漢跟隨孟理的眼光看了過去,“你在看什麼?”
“那裏有一隻貓,全身烏黑的貓。”孟理指著還留著幾片微黃樹葉的樹枝說道,“你看不到,但你看那個樹梢,那些樹葉。”
如果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那些樹葉微微的顫動著,仿佛有風吹過一樣。
“風刮的啊。”嚴正漢自然的說道。
“那其它的樹葉為何不動,你感受下,這裏有風嗎?”孟理說。
嚴正漢比較了另一樹梢的樹葉,確實隻有那一枝樹葉在顫動,伸出手懸停著,張開五指,確實感受不到風,但內心還是不肯相信,辯解道:“這隻是在自然現象,空氣的流動微弱,感受不到罷了。”
“聽說過吧,在這個世間裏有一部分人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些人被稱為有陰陽眼……”孟理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嚴正漢業已出言打斷了他的繼續,“你有陰陽眼?”孟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們調查應該很仔細,我七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從那時開始,我便能看到一些隱形在我四周的東西,一開始我還不適應,但在一個人的幫助下我逐漸習慣了,這個人就是給我這塊木牌的人。”孟理從口袋裏拿出那塊黑色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