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脖子上的傷口,與王裁縫的傷口完全吻合,不論是凶器還是手法。整件事情梳理一遍便清晰了:灰衣男子便是*奶派去殺害王裁縫的凶手,*奶的意思是栽贓嫁禍,通過屍蟲把線索引向林雨,而事情敗露後,灰衣男子的任務便成為了殺人滅口,至於要保護的秘密,應該就是那屍蟲的來曆。
“孫瘸子應該也是這件事的參與者,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把屍蟲帶進京城,交給了*奶,結果卻因為一些變動,死在了*奶手裏。”王捕頭說到。
“接下來的問題便是,他們的上家是誰?還有,*奶把這種毒物弄進城裏,不會隻是為了對付一個與自己爭寵的側房吧?”薛平浩淡淡地說到,他一說完,坐在下首的許文昌心裏便一哆嗦,這同樣是他的問題,而且每每想到這一點,他都感覺後背滿是白毛汗,因為他害怕這些東西,原本是為他準備的。
“還有,這種東西還有多少?誰會養?怎麼對付?”張平補充到。
薛平浩掃視了一下屋內的人,然後把眼光停留在了許文昌身上,“許老爺,您夫人離世,是我姓薛的無能,您要對我怎麼樣我沒二話,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請您暫時放一放喪妻之痛,好好回憶一下*奶生前都有哪些異樣的舉動。”
許文昌想了想,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暫時還不想把那封信的事告訴任何人,因為很有可能會牽扯出更多的事,在自己掌握整件事來龍去脈之前,他不信任任何人。
“那好,您可以帶夫人回府了,等案件結束,我會登門向許老爺請罪的。”
許文昌站起身,輕輕地擺了擺手,說到:“薛大人不必自責,這種事本來就沒法防範,大人和王捕頭將凶手繩之以法,便是對我和賤內的安慰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他心裏想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許文昌慢慢走出衙門,薛平浩站起身,又一頭紮進了後院的檔案室,所有跟韓浩有關的卷宗被全部翻了出來,整整一天兩夜,薛平浩沒有離開過這個昏暗的小屋。
夜幕再次降臨,薛平浩已經兩夜沒有合眼了,此時極度的疲勞讓他的思路變得無限遲緩,他坐在地上,不自覺地打起了瞌睡。
月光透過牆上的小窗照進來,正好打在他的臉上,突然,那白色的月光猛的一閃,一個人影嗖地從窗外閃過,雖然來人速度極快,但還是驚動了薛平浩,他猛的翻身躍起,身影一閃躲入書架後,借著月光,警覺地盯著門口。
月光下,一陣微風吹過,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屋內,薛平浩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後腰間用力,輕輕地向門口走去,左手推門,右手已經按在了腰上佩刀。
“別動!”突然,薛平浩就感覺脖子一涼,同時耳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薛大人好強的警覺性呀!我那麼快的速度從窗前經過都被你發現了,厲害!”
薛平浩淡笑一聲,同時雙手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不動,說到:“你的輕功也不錯呀,竟然近我身都沒被發覺,說吧,你這樣的高手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