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想了下,反正明天也沒事幹,賺點外快也不錯。
她應了阮俞,緊接著蔣黎冒泡,也應了。
阮俞在群裏控訴蔣黎這人不厚道,溫之不應她也不應,蔣黎回懟他——
J:【那不然呢?】
溫之噗哧一聲,樂了。阮俞吃了癟,假裝沒看見似的,在群裏發消息。
R:【那就這樣說好了,我們明天早點起床去西門市場裏進貨。】
溫之皺下眉,回他:【幾點?】
R:【六點半?】
J:【要這麼早?】
溫之附和了一句,要是六點半會和,她就得六點去買花。
三人掰扯了半天,把時間定在了六點五十。
他們三都是選擇困難症,不早點去,隻可能傻站在那二十分鍾愣著不知道買什麼。
隔日,溫之定了六點的鬧鍾,趁著天微亮,模糊地開了燈,拖著疲憊的身子洗漱。
她以前從沒這麼累過,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實在不行就和劉彬請個假,在家裏睡飽了再去學校。
恍惚之間,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早起的生活。
嘖,她想,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這是噩兆的開始,意味著她在為了林柏遇改變,溫之不喜歡自己為了別人而改變自己,可她好像……做不到以前那個以自我為中心的溫之了。
洗漱後,溫之臭美地抹了點兒口紅上色,滿意地出了門。
溫之從不虧待自己,天冷就買手套和圍巾,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騎車前往小家香。
在她的印象中,小家香的門永遠敞開著。
老板見著她,衝她溫柔地笑笑,“今天這麼早啊。”
她鼻尖微紅,半張嘴埋沒在圍巾裏,說話有點兒悶:“嗯,等會有點事。”
老板了然,幫她裝好了玫瑰花,溫之剛想給錢,被老板製止了。
溫之微愣,聽到她說:“看你每天光顧我的生意,這一單就給你免了。”
花其實不貴,但老板這句話,讓溫之心暖和了不少,她笑著應下。
小家香到西門市場也遠,她騎了二十五分鍾才到,阮俞二人已經等候多時。
見著她手裏的玫瑰,蔣黎眉宇輕蹙,一瞬鬆開,迎了上前,道:“以後別給他送了,給狗買吃的都會搖搖尾巴討好你,給他送了這麼多個月,也沒見他有什麼行動。”
溫之笑笑,沒答,隻說:“想好買什麼了嗎?”
蔣黎瞥了眼旁邊人,淡說:“小俞子的意思是買點兒水和吃的,比方說糖啊,鴨脖啊,辣條啊,麵包啊什麼的。”
“可以啊。”溫之歡快地說,“那走吧,還站著幹嘛?”
蔣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主要是不好搬啊。”
“那有什麼。”溫之不以為意,“這不是有我們的大力士選手阮俞同學嗎,他可是我們心中的冠軍。”
阮俞也不謙虛,大大咧咧地說:“是啊,這不是還有我在嗎,也不知道小黎子在擔心什麼,我一個抵三好吧。”
蔣黎惱了他一眼,終是沒懟回去,等會還得靠阮俞幹苦力。
三人買了一百多塊錢,阮俞先付了錢,說是等最後來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