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呢？”
肋骨斷裂的聲音清脆又讓人遍體生寒，一身薄衣染血，披頭散發的女子死死盯著腳下的人。
“哈，你猜？”
旋即，一隻骨肉勻停的手握住他的脖頸。
“最後一次，妹妹呢？”
“輕輕冷靜，別把人掐死。”總算找到線索，衛褚心中焦急，生怕輕輕將人弄死。輕輕的力氣他很清楚，徒手掐死一個成年男子不在話下。
“嗬，這些人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真能裝啊。”
蘇空青麵上仍有笑意，旋即他臉色巨變。
輕輕一腳踩在他兩腿之間，目光淡漠。
“說。”
“好好好，我說，抬腳，祖宗啊，抬腳抬腳。”蘇空青麵色半分血色也無，哪裏還有之前的笑模樣，麵容猙獰痛苦。
衛褚分明在輕輕落腳時聽到了某種聲響，他後退一步，竟發覺輕輕對他還是有些手下留情的。平日裏切磋，從來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不然別說是那些毒藥，就是這全力一擊，他是扛不住的。
“我說！！！”
片刻後，輕輕扭斷蘇空青的脖子，從他身上找出一個瓶子打開，將裏麵的藥水灑在對方身上，而後撕開傷口，血液與藥水接觸，頓時冒出白煙，蘇空青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
衛褚看到她深可見骨的傷口，撕開衣袖遞過去。
輕輕立刻避開他。
“別碰我，喊人，找妹妹。”
原本跟著衛褚過來的兵士早已昏厥，衛褚自己都不知在舌頭上咬了多少下，才維持基本的清明。他點燃狼煙指引方向。
“你血流得太多，需要包紮。”
此刻麵對輕輕，他滿心困惑，終究是放下了些許芥蒂，看她順眼了幾分。
這是個小瘋子，即便是小瘋子也是將軟軟放在第一位的小瘋子。
……
秦琳琅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屋子裏，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急忙看向周圍，看到睡在一旁的團團，這才鬆了口氣。
昨晚她帶人去尋森森淼淼和衛老夫人，剛進房間，就有粉末撲麵而來，她立刻屏氣凝神，還是吸入了一些。昏迷前……
齊捷！
他怎麼會在晉城？
秦琳琅想到昨晚看到的蘇空青，聯想到那些藥粉，她用盡全力掙紮著爬起來，查看團團的情況。發現孩子呼吸平穩，她才鬆了一口氣，跌在床上。
“團團別睡了，起來吃飯了。”
她喊了許久，都沒將孩子喊醒。
屋內光線並不明亮，天色有越來越暗的趨勢，秦琳琅感受著自己的狀態，猜測應該昏睡了十個時辰左右。
團團一個多時辰就要吃一次奶，這麼長時間沒有進食，她焦急如焚。怎麼喊都喊不醒，她擦幹淨手指，放在他嘴邊，平日裏喜歡吸吮的小孩，此刻沒有半點反應。就在她想要抓起孩子的手咬一口時，用疼痛刺激他時，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
她立刻將團團抱起住，試圖尋找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卻什麼都沒有。遠處臨窗倒是有個花瓶，可她現在連抱起孩子都用盡了全身力氣，哪裏能走過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門開了。燭光照亮整個房間，秦琳琅眯眼，看著身穿錦袍的男子，抱緊懷中孩子。
“陛下這是做什麼？搶擄人婦不成？”
“秦琳琅……或許我應該喚你秦玉。”
“陛下在說什麼？臣婦聽不懂。”
秦琳琅心下一凜，這瘋子從哪裏知道的？她看著對方麵上帶著詭譎笑容大步走來，一顆心提到了頂點。